裴行简提笔的手一顿,“我只让他们在你府上守着,并不会跟着你出府。”
也就是说,他出府带的都是自己的侍卫。
林听心头暖暖地,“其实我这几天哪儿都没去,”说完又觉得不对,“今日上午去了一趟南相寺见杨公明。”
裴行简投来疑问目光。
林听当即举手:“我可没跟他再撺掇什么啊。”既然说到这儿,
“我听杨公明说他被分配到远离京城的南溪县了,是——因为我吗?”
话刚说完就被裴行简抓住手,指尖在他腕间轻点,“是。”
林听瞪大眼睛。
“也不是。”
悬在心口的大石又倏尔落下。
“南溪县临海,是大墉最大的产盐地,近些年当地官商勾结,私吞盐田,我需要一个正直不阿的人去纠正官场的风气。”
林听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这安排还挺合理。毕竟在原时空里杨公明就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不然也不会不得官场喜爱了。
林听对这个理由表示接受。
当天晚上,洗漱完毕,林听率先蹿入龙床。
里面用汤婆子烫着,一进去便觉温暖舒适,林听裹在棉被里喟叹,“真想在里面不出来了。”
身侧罩下一片阴影,裴行简脱下外袍换上睡衣,一手提开被子。
林听往里滚了滚,拍拍身侧的空位:“外面冷,快进来。”
裴行简挑眉:“在邀请我?”
林听嗖地将手收回去,侧身背对裴行简:“睡觉睡觉。”
身后一阵窸窣,几个呼吸后,覆上来一片滚烫的胸膛。
裴行简抱着他,将人掰过来正对着自己,发现林听浑身僵硬,眼睛紧紧闭着,像是不敢看他。
裴行简笑了:“都做了这么多次,还在害怕吗?”
林听眼睫一颤,慢慢睁开眼。只见裴行简又又撑在他上方。
殿内烧着地龙,暖气熏得床内热烘烘地,上面的身影俯身下来。
暧昧气氛将四周空气点燃,稀薄的气流在胸腔流淌,林听被顶得难耐,呻吟化在黏腻水声里。
迷糊间,似乎有人牵着他手按了下什么东西。
……
第二天一早,林听差点没起来。
瘫在床上望着熟悉的床顶。
随后双手蒙眼。唉,堕落啊!
等他做好心理建设,才喊:“来人。”
庆子推门进来,“林大人,圣上吩咐了,林大人昨夜累着了,让林大人安心休息,想什么时候起都行,若是饿了让奴才给您将饭食端到床上。”
林听看了眼明黄庄严的龙床,实在做不出在龙床这个庄严地方吃饭的举动,掀开被角下床。
庆子立即拿着厚毛领披风和外袍过来,林听指那披风,“就这件。”
昨夜搞到临近天亮,裴行简又那么好的体力他可没有,吃完了饭继续躺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