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微愣,而后反应过来,裴行简这话不就是“你只管闯祸,我来善后”的意思么。他顿时信心大涨,安定侯世子敢如此猖狂无外乎就是有个当侯爷的爹。他还有个当皇帝的后台呢,who怕who。
林听下到殿中。安定侯见他过来,怒吼着要冲上来,“竖子——”周围守卫当即上前将人拦住,围观的大臣们也纷纷上来劝说:
“侯爷消消气,不如让林大人跟世子先对峙一番,看看是哪边的问题。”
“就是就是,这些小辈争吵,做晚辈的要掺和进去那就太没面子了。”
“侯爷不是这么拎不清的人……”
安定侯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倒是冷静下来冷哼一声,狠狠甩袖。
林听懒得管安定侯生不生气,他径直走到谢全面前,蹲下身说:“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全顿时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林听,你打伤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林听冷笑:“啧啧,你这伤可不是我弄的,别来碰瓷哈。”
谢全气得差点从木板上撑起来,但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认命地躺到木板上。就像条在砧板上拼命挣扎的鱼,看上去滑稽得很。
林听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全听到了,更是气得在木板上哐哐砸了两下。
林听拍拍他:“别挣扎了,小心把你伤口撕裂开。”他起身问谢全:“你说是我把你打成这样的,你可有证据。”
谢全切齿:“昨日只有你在我房中,不是你还能是谁。”
林听坦然道:“众所周知,你谢世子从小在巡城营锻炼,身手不凡,而我手无缚鸡之力,既不会武功也不会轻功,你说我能打伤你,你问问他们,谁信?”
周围大臣非常配合地摇头。
谢世子再混蛋,那小时也是练了武的,林大人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那手白得很,跟刚冒出头的葱段一样白嫩,要真打起来,林大人哪儿是谢世子的对手啊。
林听脸色冷下来:“还有,我又为什么会在你房里,还不是你强抢民女被我打断,把我抓进府中想轻薄我,”他直接对向安定侯,给人沉痛一击:“侯爷,你只有这一个儿子吧,小心绝后哦。”
安定侯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他,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胡说。”谢全急切吼道,“分明是你伙同一个黑衣人把我打晕,这伤都是你们趁我晕过去打出来的,你他娘的还想狡辩。”
林听却半点不怵他说:“哦,那个黑衣人长什么样子。”
谢全脸色扭曲。那黑衣人闪进来太快,他根本来不及看清对方身形就晕了过去。
“那黑衣人进来得太快,本世子来不及看清。”
“所以就是你拿不出证据,你在诽谤我。”林听总结。
谢全瞪大眼,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你胡说。”
林听毫不客气反驳:“你才胡说,我要告你诽谤,鬼知道你这伤是哪儿来的,万一是你自己撞的想来栽赃我呢。”
众大臣一想,嘶~~还真有道理。顿时一个个看向谢世子的眼神多了些意味深长。
谢全没想到今日不仅没能把林听抓紧大牢,反而被对方倒打一耙,他顿时憋红了脸说:“你污蔑我。”
众臣惊叹,林大人真是伶牙俐齿,几句话就把谢世子给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