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尺的湖广,就成了叛军的首选。
对比粮食这条生命线,无法提供钱粮的广西,纯粹就一鸡肋。
典型的政治意义大於军事意义。
如果不是局势恶劣,叛军也不会大力气招降大虞官员。
“贾大人,叛军的处境堪忧,我们的处境也没有好上多少。
你承诺的粮草,我们只收到了一半。
如果这一战中,再抓捕了大量的俘虏,下个月大家就要一起饿肚子。
收復的失地越多,需要费的钱粮也就越多。”
景逸风的话,让贾博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两位主官,对这场战爭充满了信心。
可惜在打胜仗的同时,这两位也是吞金大户。
倒不是两人贪墨军需,纯粹就是战爭消耗大,善后工作的消耗更大。
土兵们要吃饭,战俘要吃饭,难民同样要吃饭。
撒手不管,人家就会投奔叛军去。
偏偏这两位主將还是有节操的主,从来都不杀降,更不会杀良冒功,导致吃饭的人越来越多。
现在的安民工作,已经丟给了他这监军。
每天眼睛一睁,最先想到的就是钱粮。
偏偏他不能拒绝。
作为前线唯一的文官,这些是他的职责。
“两位將军,且先担待一二。
连年征战,朝廷的財政亏空严重。
受战爭的影响,今年的財政收入,最少要减少三分之一。
为了筹集军粮,各省都竭尽了全力,
本官已经向阁老说明了情况,你们儘管放手施为。
只要能够收復广西,其他问题朝廷会出手解决!”
贾博底气不足的说道。
他没有说假话,在镇压白莲教叛乱的问题上,朝中各派的立场是空前的统一官军能够稳住战线,很大程度上是获得了地方士绅的支持。
尤其是临近前线的士绅,更出人、出钱、出粮,就是为了早日將叛乱镇压下去。
大家都被叛军给杀怕了,唯恐叛军杀上门来,给自己带来灭门之祸。
“贾大人既然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了。
潯州的叛军既然选择了冒头,那就先拿他们开刀。
浦北地区有適合设伏的地方,我们需要实地侦查,以便做出最合適的军事部署。
贾大人就留在城中,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李牧笑呵呵的说道。
不能把人给逼急了。
相比那些吃拿卡要的傢伙,眼前这位贾大人,已经是大虞官场上难得的清流。
作为监军,不是在催要钱粮,就是在安抚难民。
军事上的问题,他只要求能贏就行,对过程中的细节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