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搬运箱子的人喝了酒,在别人问到秋榕榕的箱子属于几区时,少竖了一根手指头。秋榕榕像货物一样被搬运,她被装进皮卡车,和其中几个箱子一起带到一间类似于监狱的房间里。“出来!”秋榕榕被人粗鲁地从箱子里倒了出来,戴上沉重镣铐,镣铐奖金二十斤重,把她的手往下一坠,她只能拖着镣铐,往旁边的墙上靠。那人看见秋榕榕过于瘦弱,有些奇怪地嘟囔了一句话,因为是当地方言,秋榕榕听不懂,但是从语气里可以听出,他说的不是好话。房间里有许多其他人。那些人五大三粗,戴着那镣铐就跟戴着小孩玩具般,大多数人的身上有刺青,肌肉紧实,身上脸上也多有疤痕。秋榕榕在中间显得格格不入。她恐惧陌生的环境,躲在拐角处降低存在感。秋榕榕听见几声嗤笑,似乎是在嘲笑她身板子瘦弱。送饭的人提的是桶。桶里是混成一团的菜泡饭,是那种摔不烂的橡胶碗,每当饭提上来的时候,其他人都会拿着橡胶碗像饿狼扑食般冲到桶的边上,用碗去舀桶里的饭菜。吃饭不用碗勺,抢到了就往嘴里倒。秋榕榕端着碗站在人群外围。那些人的身体形成了一道坚硬无比的肌肉外墙,秋榕榕根本就钻不进去。这里的人奉行弱肉强食。没有人会去排队。秋榕榕在这样的环境下只能饿肚子。中午的饭,秋榕榕一口都没有抢到。那些人吃完之后,秋榕榕跑去只看到一个空着横放在地上的桶。她只能又回到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忍着饿肚子,减少体力消耗。秋榕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落此地。她脑海里记得的最后一幕,是周景行得知孩子真的没有了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对着她开枪。他温柔的表情有裂痕,里面是溢出来的水光。秋榕榕没想到,周景行会这么看重这个孩子。他在为孩子的死亡感到伤心。秋榕榕以为周景行是一个看似谦和有礼,实则冷心冷情的人,他对待她过于残忍,以至于秋榕榕觉得他对那个孩子,其实只是一时迷惑,并没有那么看重。她想错了。周景行很在乎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的出现乱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让本来很简单解决的羁绊,又变成了新一代人的恩怨。因为孩子有一半他的血脉,他甚至想过彻底留下秋榕榕,哪怕是关在地下室里一辈子,也动过不杀她的念头。而这一丝动摇,随着孩子的死亡产生了新的恨意。周景行认为,是秋榕榕不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给她带来了恐惧。她一边和他强调,她有多:()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