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流,一股精纯到近乎奢侈的生命能量,正顺着血脉的联系,从王志涛的体内源源不断地倒灌而来。王山闭着眼睛,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那感觉……太奇妙了。就像一具被无数细小裂纹布满的瓷器,正被一双看不见的神工巧匠之手,用最顶级的釉质,一点一点地重新填补、烧炼、加固。体内那股如影随形,时刻准备将他撕碎的异化反噬之力,在这股暖流的冲刷下,非但没有被压制,反而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发出了欢快的嗡鸣。狂暴与痛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衡。仿佛一头桀骜不驯的凶兽,终于被套上了最合适的鞍韂,不仅没有磨灭它的野性,反而让它的每一次奔跑、每一次发力,都变得更加精准,更加致命。“咔……咔咔……”王山体内传来一阵细密的骨骼爆响,他半人半兽的身躯正在发生着某种更深层次的改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筋膜、每一滴血液里,都充满了即将喷发的爆炸性力量。“爷爷?”王志涛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他已经停止了吞噬,小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正仰头看着自己爷爷身上那越发狰狞的鳞片和骨刺。王山睁开眼。那双眼睛里,一抹幽暗深邃的光芒一闪而逝,但瞳孔深处,却是一片冰湖般的冷静。“我没事。”他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好得很。”他确实感觉好得很。前所未有的好。理智与兽性,从未如此清晰地并存过。他能感觉到脑海中那股毁灭一切的原始冲动,但那冲动就像一条被驯服的猎犬,安静地蹲伏着,只等他一声令下。他清楚地知道,这份力量的代价是什么。自己正在离“人”这个形态越来越远。身体的结构,甚至灵魂的本质,都在朝着一种更古老、更强大的生命形态滑落。可那又如何?人?一个死人,还谈什么人?只要能宰了万天德,只要能让王家活下去,别说变成半人半兽,就是让他变成一头彻头彻尾的畜生,他也愿意!“志泽,”王山的目光转向小孙子,“继续用源珠稳住阵法,别让能量波动太大,惊扰了外面的贵客。”“是,爷爷!”王志泽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抱着镇兽源珠,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命令。王山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他将心神重新沉入整个溶洞大阵。这一次,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他不再仅仅以意志去调动阵法,而是将自己体内那股刚刚被“驯服”的、澎湃的异化之力,当做燃料,狠狠地注入了进去!嗡——整个溶洞,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被唤醒,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轰鸣!洞壁上,那些由王山亲手用异化之血刻下的符文网络,瞬间亮起了妖异的红光。空气中弥漫的压迫感骤然加重,那些疯狂生长的变异植物,藤蔓抽打得更急,花苞喷吐的毒雾更浓。“怎么回事?!”洞口处,正在疲于应付的万天德骇然色变。他感觉自己像是突然从泥潭掉进了水泥里,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的力量,瞬间暴涨了三成不止!他体内灵力的消耗速度,也随之猛地一提!“该死!这鬼地方的阵法……怎么还会自己变强?!”万天德百思不得其解。溶洞深处,王山感受着这一切,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笑容。变强?不,这不是阵法在变强,是我。他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玩法。随着异化之力与阵法的融合,他不再需要王志涛作为“中转站”了。他可以直接通过大阵,将万天德散逸出的那些驳杂灵力,强行“捕捉”,然后直接“吃掉”!虽然这种直接吞噬的能量不如孙子提纯过的精纯,带着万天德的精神烙印和功法残渣,但对于此刻的王山来说,这些“杂质”反而成了最好的补品!他的“万兽逆”,他的异化之躯,最:()家族崛起:从种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