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时雨一拜:“拜见主子”。
李守礼对卢元说:“起来吧”。
卢元仍一动不动。时雨看了看李守礼,李守礼向她点了点头。
时雨起身将卢元扶了起来:“你照顾我许久,我感激还来不及,以后不许再行此大礼”。
卢元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是泛起了一丝笑意。
待卢元出去,时雨对李守礼道:“殿下也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我连点准备都没有”。
“要何准备,来日方长,要准备的是我”,话音刚落,李守礼将时雨拉到自己腿上,眸光中墨色翻涌。
可能是因为明日就要离开,离别的情绪让时雨的头脑有些发热,她将自己的唇覆在他有些冰凉的唇上。
时雨的主动如青涩的梅子酒,浇到了李守礼灼热的心头,他一手掌在时雨的后脑,舌尖一遍遍扫过她的细齿,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邀请。陌生的酥麻感让时雨有些发晕,她轻启檀口。
李守礼的呼吸变得急促,带着狂风般的力道席卷着他的领地,用力地品尝着她的柔软。放在时雨颈后和腰侧的手逐渐用力,想要与她贴得更近。
时雨的口中发出了细碎的低吟,惹得李守礼升腾出一股难捱的燥意。
李守礼恋恋不舍地放开时雨的唇舌,两人汗浸浸的额头相贴,恋恋不舍。
李守礼的鼻端盈满了从时雨身上传来的馨香,似能醉人。
“我后悔了”,李守礼贴着时雨的耳边小声说,舌尖轻扫过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时雨如遭雷击,她从李守礼的身上跳下来,慌不迭地说地句:“我去睡了”,像个逃兵般跑了出去。
怀里似还留有温热香甜味道,李守礼将手覆在有些泛红的眼睛上,倒在榻上。
要说现在洛阳城中李守礼最讨厌的地方,莫过于城南的明德门外,两次离别都在这里,还是那个亭子。
“国丧期满,明年七月,我着人去接你”。
李守礼还要去早朝,时雨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着紫色的亲王朝服,头戴远游冠,腰系金錡蹀躞带,更加显得身高腿长,也多了些平日里时雨很少见到的亲王威仪。再加上这话说的犹如命令一般,时雨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时雨的乖巧模样让李守礼的情绪略有好转:“如果有什么事,让卢元及时传信于我”。
时雨看从安在旁边频频向这边看,约摸上朝时间到了,对李守礼道:“殿下说的我都记住了,倒是殿下,要记得按时吃饭,睡觉,否则……老得快”。
时雨快速地幅了一礼,向马车走出,留下了面色不善的李守礼。
铃兰将时雨扶上马车,卢元和李家表哥李元纮在侧旁骑马护送,后面跟了一队李家家丁,一队邠王亲卫,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南行去。
时雨掀开窗帘看着李守礼翻身上马,向城门驰去,又抬头看了看城门上洛阳那两个大字,短短一年,不仅天下时局风云变幻,连她也在这翻滚的洪流中被彻底改变了人生方向。人来人往,有得有失,她无法改变时局,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准备,迎接将来的欢喜离悲。
(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