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许春织回答完这个问题,略带歉意地朝沈阔道,“我还需将阿姝送回去,公子且在厅内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她像是知道几人目的,沈阔忙道,“多谢姑娘解惑。”
许春织这才轻车熟路地揽着妹妹去了,脚步沉稳有力。
远处二人才走过来。
“如何?”黎黎问道。见沈阔面色不佳,随青丝一起进到屋内。
齐悠白仍旧躺着,薛凉月不见踪影。
青丝正想走上前看看师兄境况,头上忽遭一阵狠狠暴栗——她看见薛凉月好容易梳了剩下的头发,犹见顶上干枯,那是被这师妹放火烧过的痕迹。
“呵。”青丝见他嘴唇一扯,虽然听不见,知道他是在捣鼓什么鬼主意。当下也不管了,越过他走向齐悠白。
脸色倒是比昨晚好上一些。她叹了口气,正想伸手去探他温度,隔着衣袖却是怎么都落不下去
她是想要撩开他衣袖看珠子的。她想知道齐悠白到底是不是把那串珠子变作木镯给了她?青丝耳朵听不见,却在这极其的静谧中感知自己心中慌乱无措。
不管是他之前把珠子给宣月澜也好,还是什么不便开口的秘密也好,她问过了,他不说,所以她也就不该在乎。——人越在乎,纠缠愈深,回家的可能只会越来越小。想到这里青丝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把手猛然缩回来。
——没有了。
她没碰着他,是他自己动了,抬起手来把盖着的被子拉高,露出一截干干紧紧的腕子。
似乎下一秒就要醒过来和她问好。
“。。。。。。师兄?”青丝转头,看见那三人还在动嘴,放心地将头转回来。“醒来就睁眼吧。”
那人果然就睁开眼。
青丝心情大起大落,见他果然醒来,随机嘴皮子一掀不知道正在说些什么,心中大感无奈。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聋了。”
齐悠白难得露出一点无措的神情。随即他撑起身来,脸上苍白消退不少,对她点了点头。
青丝不发一语转过身去。
……
身后三人注意到齐悠白行动,特别是沈阔,忙过来问他情况如何。
“还好。”恢复生命值的师兄朝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很好。他看看四周摆设,“这里是?”
“。。。。。。”黎黎摇头,看向一边莫名沉默的师妹。知她心中有事,不愿多说。
只好让沈阔把前因后果又同齐悠白讲上一遍。
不等齐悠白回答,门外许春织轻轻敲了敲门,“诸位客人请随我来。”
“昨夜太晚不便议事,诸位是谢公子请来看水势的吗?”
水势?
“。。。。。。正是。”齐悠白转头轻咳一声,声音还伴些许嘶哑。“照我们昨晚观去,秋中水势怕是还会涨。”
“比之去年如何?”许春织急忙问,眼神掠过那一言不发的红衣姑娘,又默默收回。
“去年情况如何?”
“夏末涨了一次秋天便不涨了,”许春织欲言又止,“不过情况比前些年还要严重些,若再持续个几天,或许我都要搬走。”
“你是最后一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