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包里的物件竟是如此重要吗?”
他明明是笑着的,但眼神却平静如水。
江濯灵的呼吸轻地像是飘落在空中的飞絮。
是糊弄过去,还是赌一把。
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和同样紧张的明清一对视。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衡量与犹豫。
飒!飒!飒!
是风掠过柳树的声音。
咚!咚!咚!
是混杂在一起的心跳声。
江濯灵看向李昭拿着荷包把玩的那只手,碧绿地扳指在阳光的照射下鲜活地仿佛要活过来一样。
“是银票。”
她听见自己说,看到对面的明清一露出明显不赞同的表情。
李昭垂眸,视线落在她发间簪着的海棠花上:“本王竟不知道江东明氏的嫡孙也会缺钱。”
江濯灵浅浅地微笑:“江东明氏的嫡孙自然是不缺钱。那银票是我的。”
李昭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越发收紧,他低头,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发间:“你给他银票做什么。”
荷包被塞的鼓鼓囊囊的,里面最少装了有五千两的银票。
“当然是为了您呀,殿下。”江濯灵道:“十月初五是您的生辰。”
她向后仰头,仰视着李昭的眼睛,笑靥如花:“殿下龙章凤姿,天质自然,自然要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来配,方不算辱没了殿下。”
她的头抵在他的的左肩,李昭的视线从她发间的海棠花移到她雾蒙蒙的眼,花瓣似娇嫩的嘴唇,和纤细白腻的秀颈,最后落到她胸前微微隆起的弧度。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一个看起来羞涩,清新的女郎,说着这世间最动人的假话,
但这不重要,他喜欢她这样。
“自然,臣女定会为殿下寻来。”
真是个狡猾的女郎,只说要拿世间最好的东西来配他,却不肯承诺说是要用那荷包中的银票来买东西送与他。
“江江,本王最讨厌别人欺瞒于我。妄想愚弄本王的,最后都付出了代价,想要愚弄本王的,也都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欺骗他吧,等到她装不下去的时候,他会亲自从她的身上取走代价。
他放开江濯灵,细致地用手指为她拢好掉落在额前的碎发,又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帷帽,戴到她的头上后,整理好有些褶皱的白纱。
“去吧,去找你的姐姐们吧。”
他微笑道。
江濯灵点头,却仍是踌躇着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