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泠无奈,扶着她的头:“好好,是好朋友。”
“泠,好朋友。”陆嘉效嘟囔着重复。
男生忍不住笑了一声,见纪泠看过来,红晕从脸颊爬上了耳尖,小声道:“你好,我叫秦稚。”
纪泠颔首,轻声问道:“能请你帮忙倒杯蜂蜜水吗?”
秦稚点点头,去了厨房。
纪泠把陆嘉效在床上安置好,感觉自己也有点醉了,浑身发热。
睡梦中的陆嘉效突然挣扎起来,坐起身。
纪泠一把将她按回去。
她再起来,她再按下。
几个来回后,纪泠头都晕了。
她本来打算警告下秦稚,让他不要有歪心思的,但现在看来不用了。
她应该警告的是床上的这个。
就在纪泠感觉事情有点棘手时,秦稚端着蜂蜜水上来了。
他手足无措地躲在门后,没有进来。
纪泠扶着发昏的头,正要招手让他进来,电光石火间突然想到了另一幅相似的画面——
是个神色冷漠的黑发少年,因为她的信息素不愿进门。
纪泠混沌的脑海突然清晰了。
她摸着异常发烫的后颈,终于意识到在这个别墅里她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昏暗的卧室里,金色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床上,少女陷在蓬松鹅绒被间,双眸紧闭,鸦青发丝似烟云倾斜铺在枕上。
气质华贵的妇人从花房回到客厅,楼上还是静悄悄的。
她在沙发上坐下,“小姐还没起来吗?”
她的眉眼和纪泠有八分相似,只是她的眸色偏浅,一双黑眸近看更似棕色,眼尾微垂,显得温婉柔和。而纪泠眸色更黑,眼尾轻轻上扬,更具少年人的神采。
“回夫人,没有。”仆人为她递上咖啡。
妇人一上午都有些心神不宁,“我有点担心,不然还是再叫肖医生来一趟吧。”
李姨知道她是被昨晚的小姐吓到了,连忙劝道:“夫人不必担心,上午的时候肖医生不是说了吗,小姐是打了抑制剂又喝了酒,两者效果冲突才会这样,现在睡觉是在恢复。”
纪母犹豫:“可是……”
“小姐真的没事。”李姨再一次保证道。
“好吧,”纪母勉强收起担心,又想起件事,“你问老李了吗?昨晚泠儿和谁一起喝的酒?”
李姨和昨晚给纪泠开车的李叔是夫妻。
“我早上就问了,他说小姐和陆小姐与莫少喝的酒。”
“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吗?”纪母追问道。
“没有了,有什么问题吗夫人?”
纪母摇头,“没什么。”
应该是她感觉错了。
下午三点,纪泠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她翻坐起身,揉了揉头。
身体没有想象中的不适,身上也换了睡衣。
纪泠环顾四周,认出这是老宅的卧室。
她昨晚确实喝醉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抑制剂失效了。易感期加酒意上头,她最后有点失去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