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有点想笑。
被陌生人亲了一下,决心做诱饵的柊月也努力醒过来睁开眼,眼前迷迷糊糊的,他试图清醒,又被过于熟练温柔的怀抱摇晃困了。在咒灵散发出的、若有似无的熟悉香味里,在跟柔软怀抱和生物钟苦苦斗争的柊月辛苦坚持五分钟,最后惨败,拼尽全力,仍然无法战胜,只能继续酣睡。
即使嗓子已经枯竭,但是搂着熟睡的柊月,咒灵仍然在有节奏地哼着,哼了个开头觉得不合适,换了另一首:
“我是一名乞丐……”
“栗子咕噜咕噜滚啊滚,滚到池塘里
啊不得了了
……
栗子开心得滚啊滚
……哭起来可让泥鳅为难了”
某不靠谱的五岁队友已经下线,硝子顿时纠结:那接下来怎么做?能不能打草惊蛇?
好在没让她纠结太久,咒灵放下柊月,再次响亮地亲了一口,这次的力度之大,甚至差点让硝子没忍住表情要吐槽谁去中华街拔火罐了。
她这边辛苦地忍耐,咒灵起身,慢慢地回到壁橱里去了。就是现在,硝子立刻睁开眼睛打开壁灯,并且按响了停留在拨号界面很久的手机,手里的枪稳稳地对准了它。
蓄势待发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从楼上跳了下来,通过窗户钻进来。可惜晚了一步,咒灵已经从壁橱里消失了。
“你们来了……”硝子如释重负,身体软了下去趴在被子上。夏油杰连忙要去看,就听到硝子以一种不符合那张酷姐脸也不顾他人死活的畅快笑声给定住了。
?!
五条悟心有余悸地吐槽:“她是中了诅咒吗?”
“不,不是诅咒……”笑够了,她才意犹未尽地起身,“你们简直不能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着,她详细地描述了这个咒灵的行动轨迹,以及怎样母爱爆棚地照顾柊月。看着柊月白皙脸蛋上红得有点发紫的印子,两个无良监护人,也遮住脸,加入了大笑的行列。
“咳咳。”夏油杰清了清嗓子,“你还记得她哼的是什么旋律吗?”
“后一首我知道,是有段时间歌姬学姐很喜欢的《栗子咕噜咕噜》,旋律很欢快很受小朋友喜欢。前面一首我不太清楚,就是……嗯哼……”硝子努力学了一下,夏油杰立刻明白:“是《五木摇篮曲》。”
他苦笑着抓了抓披散着的头发:“我家要求我忆苦思甜,要珍惜他们给我创造的条件之类的……所以你稍微哼一下我就反应过来了。”
撇开眼,状若无事地转移话题:“确定是壁橱吗?很小啊……感觉不像是能放下那么大蛇尾的样子。”
“蛇尾?什么蛇尾?”硝子迷惑地看着夏油杰,“那是一个有着正常双脚的人形咒灵啊……”
“你确定……是人形吗?没有任何尾巴?”一对账,问题开始麻烦起来了。
硝子都有点怀疑自己了:“对,我看到的时候,它是一步一步走进去的。什么尾巴?完全没见到过。”
五条悟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咒力,证实了硝子的发言:“只有一股咒力,就是之前壁橱里那个。这次,另一个没出现,还是和之前一样,突然消失的,找不到离开的方向。”
“不同点……难道是因为柊月不是成年人吗?”
可恶,要不是怕打草惊蛇,真想让某个欠债还钱但是旅游的家伙和他前妻一起过来,先把壁橱咒灵抓住再说啊!
在某个餐厅里埋头数钱的甚尔打了个喷嚏,旁边的女人调笑着再掏了一沓钱:“喂,甚尔,你现在还接不接包吃包住的活了?我这里好几个回头客赚了钱,还想和你重温旧梦呢。”
甚尔埋头数钱的手指停也没停:“不了,现在接了长期工作,离老婆孩子近。”
“包吃包住”是他们沟通时某种不太健康关系的暗指,毕竟他真过过被女人供着的日子。想起不久前的霸王条款,甚尔倒也没有什么后悔的意思——毕竟葵能回来已经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幸事了。
“真遗憾,我还没尝过呢。”女人随口一提,其实也并没什么执念,“那悬赏还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