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荀:“?”
“藻藻。”
越睢微微转头,叫住想偷偷溜走的陈令藻。
从踏进大厅的一刻开始,他就只把视线锁定在陈令藻身上,眼中、心中,他的所思所想,也只有陈令藻。
他从前的视线其实也几乎只在陈令藻身上,不过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看陈令藻的什么。
陈令藻停住脚步,似无事发生,“嗯?有什么事?”
越睢抿唇一笑,清纯又略带羞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陈令荀和寿万的两道目光并周围能听到他们对话的几道目光都打过来,灼热到几乎烧干陈令藻周边的空气。
还没有下文,但是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他竟觉出一丝难堪。
两人中间明明隔了好几步,却好像突然被攥得紧巴巴的,被无法触摸的某种介质黏在一起,无法物理挣开,概念上又藕断丝连般黏连。
陈令藻垂眸,不受控制地感到呼吸困难,他努力眨眨眼睛,大口喘息,试图摆脱这种虚幻的窒息感。
收效甚微。
那种无形的东西越绕越紧了。
唰——
一件带有体温的外套罩到陈令藻背上。
“……”
陈令藻嘴巴无意识张开,微微抬眼,自下而上望去。
越睢双唇紧抿到几乎看不见他的唇瓣,眉头紧锁,褶皱很深。
他嘴唇微动,对陈令藻无声说了两个字。
陈令藻看懂了那个口型。
“抱歉。”
“……”陈令藻低头。
越睢推到和陈令藻并行的位置,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笑,“我说我一定给你带外套来吧,你还不信。”
“哈哈哈哈哈打赌输了吧!”
越睢大声笑完,眼睛向左边一扫,几人笑笑继续打牌,头再往右一歪,右边的人也开始干自己的事了。
只剩下寿万和陈令荀还在他们的小范围内,看他们的目光甚为复杂。
越睢轻轻呼出一口气,右手轻揉陈令藻肩膀的一点肉,柔声,“走吧。”
带着陈令藻出了大门,一路送到家。
哥哥,我曾经喜欢他
陈令藻肩膀一抖,脱下衣服,塞进越睢怀里。
衣服上还带有陈令藻温热的体温,越睢握着想说什么,又很快陷入陈令藻那双黑润的眸子,把什么都忘了。
陈令藻心头直跳。
他观察越睢的眉眼,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同了,但是他找不出来,便鸵鸟似的当做没有改变过。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直到一丝凉风袭来,吹散奇怪的氛围。
陈令藻微微侧脸,轻轻挑他最后一眼,转身推门进别墅。
……
上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陈令藻开灯,在屋里走了两步,无意间瞥到巨大的落地窗,窗外都是黑夜。
他快步走去,一拉一扯,挡住从窗户泄露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