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藻点头:“你说。”
得了首肯,越睢不自觉便雀跃起来,按住自己的胸膛,按住自己那颗恨不得跳到陈令藻身上的心,紧闭双眼,气沉丹田,声如洪钟:“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过了两秒,越睢没听到回答,疑惑张开眼,看到陈令藻表情空白的一张脸。
越睢担忧:“藻藻?……”
八个字在偌大的房间游荡两圈,排列整齐三次走进陈令藻的双耳,并上最后越睢叫他小名,才让陈令藻的大脑把所有信息处理完毕。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陈令藻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了,手再次摸上门把手。
“中暑还没好就先休息好,没事我先走了,寿万他们还在等我打游戏。”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没有胡说!”
越睢上前一步,强硬按住门,在离陈令藻这么近时仍不自觉屏息。
他的目光幽幽落在陈令藻修长洁白的颈间。
他想像之前那样,能够肆意埋在那里呼吸,直到自己整个肺部都是陈令藻的味道,走到哪里都能若有似无闻到他的味道。
但是现在,他还不可以。
越睢强迫自己下移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陈令藻白皙的手腕上。
他轻轻托起陈令藻放在门把手上的左手,未遭到陈令藻的反向用力,顺利地捧到自己面前,眼睛瞥着陈令藻的双眼,趁对方不注意,轻轻嗅了一下才细细观察。
腕上淡淡的红痕未消,隐隐印出越睢的手指长度,与那附近其他的白皙皮肤相比,更为刺眼。
越睢蹙眉,心疼不已。
他轻轻吹两下,道歉,“对不起。”
“你不应该允许我握这么长时间。”
陈令藻慢慢抽回手,“那么多人看着,我还能把你手砍了?”
说实话,这片红痕大多是越睢没意识时握出来的,在越睢醒后便有意识控制力度,他也是因此意识到越睢醒了的;而且主要是僵,并不怎么疼。
越睢并不赞同,“那在人后,不管什么掰什么掐的,你也不能让我伤害你。”
陈令藻轻轻一嗤,目光飘过越睢小臂,又很快收回,“你怎么知道我没掐?”
越睢后知后觉举起右臂,细细看去,蓦地笑开。
他才发现他小臂上有些红痕,凑近看还能隐隐看到指甲掐痕,想来陈令藻掐他时是没有心疼的。
越睢笑容欣慰,“那就好,下次还不行的话,你打脸试试。”
陈令藻看他一眼,不语。
两人又沉默下来。
陈令藻心里恼得难受,对着刚醒的病人发火太没同情心,但是如果越睢还要和他聊刚才那个话题,他几乎不可能不发火。
那不如直接走算了。
他看一眼越睢,又想走,又被越睢眼疾手快拦下来。
越睢:“所以你同意吗?”
陈令藻眯眼,“我同意什么?”
“就是刚才我说的,我喜欢你,我要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