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游木栖手一伸,把剑捡起就地画符。
朔丹:“……?”
根本就不是真心问他!他再也不会有问必答了!
问寻街今天也很热闹,李长云早早地摆好了摊,翘着腿坐在那,腕间的吊饰乱晃,闪出无数亮光。
这场赌约传到了许多人耳里,摊子被围得水泄不通,最后还是李长云挥挥手,让所有人让出一条道来,免得待会看不见人。
“你说,那修士还会再来吗?”
“应该不会吧,画符不是挺难的么?”
“非也,符箓入门简单,避水符吐息符不过几个时辰便能学会,难的是高阶符箓,像聚灵藏息,没个三年五载学不会,五行符天雷符更是极看天分,寻常修士穷尽一生也难画出。”
“那她赢的几率很大啊,怎么还不出现?”
“李长云医毒双绝,眼光狠辣,他说那修士有缺陷必然是真的,想必对方也知道自己画不出符,不敢来了。”
“哎,李长云真惨,白赔两本书。”
正在椅子上晃荡来晃荡去的李长云膝盖一顶,挂在桌边的腿放下,鞋底在地面划出一条短线,他坐直了身形,椅子也端正地卡在原味。
“你们……都在看我笑话?”
挤在最前面看热闹的几人当下往后躲,左撞右撞没个出路,只得硬着头皮去接李长云的话,“道友误会了,我们只是在谴责那个剑修言而无信。”
李长云轻轻摇了下蒲扇,又慢悠悠躺回去,“我给她下了毒。要是她还想用灵力,今晚会过来的。要是不来……”
他弯着眼笑,“死也不成问题。”
百蛊之首,吸灵蛊。世上没人能在他这占到便宜。
方才说小话的几人背脊一寒,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
结着蛛网的天顶掉下块碎石,将游木栖用剑画出的符文砸散,她比对着书上的图案,评价道,“还差一些。”
朔丹瞄了眼,立刻被那团东西丑到,“……要不你还是练剑吧”
游木栖不理他,将几次画的图案放在一起,发现自己进步非常大。只要多多练习,画符卖符不成问题。
又练了几次,她将剑收起来,回到门边捣鼓。
禁制再次闪烁几下,门外传来扶俄真人幽幽的声音,“破坏禁制要扣半年补贴。”
赤白宗筑基修士每月补贴一千灵石,扣掉半年会少整整六千。
六千。
游木栖果断停下动作,决定就此鸽了李长云。
事已至此,那便继续画符。
转身时她后颈皮下一个黑点轻轻蠕动,在原位转了个小小的圈。
游木栖从门边晃回来,伸手去捡破天,第一下竟没拎动。
她疑惑看去,破天还是那把破天,黯淡无光,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就拿不动了?
在剑边缘的地面抠了抠,也没让它挪一下。游木栖从剑尖检查,甚至将剑上新生的锈迹也抠下来又装回去,都没发现剑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