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依赖你了?”
“近几年,在我没有闭关的日子里,每隔三五日,她都会与我视频通讯,向我汇报这几日里的修行进程和遇到的困惑,鲜少有例外的时候。”
“……视频通讯,每隔三五日?!!”
“不,有时候可能只隔了一两日。”师寐回忆着,因记忆中徒儿的勤奋而舒缓了眉目,“就算无法视频,我们也会通过文字完成答疑解惑。”
话刚说完,师寐发现陈休戈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
“师弟,你不要把你徒弟管教得太狠了,该放手时就放手……”
这算管教得狠吗?
师寐沉默了。
虽然师兄教过不少徒弟,而他只有一个,但关于这一点,他和陈休戈有着不同的看法。
他没有问题。
是陈休戈太过散漫了。
这时,师寐袖中的传讯仪传来了一道叮咚的水流声,那是他徒弟的专属来电铃声。
师寐神色稍暖,却没有立刻接通,而是顶着陈休戈不满的目光设置了一道隔音屏障。
等他挂断通讯,却见陈休戈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传讯仪,边拍腿大笑。
师寐神识扫过,陈休戈手中的传讯仪屏幕上,顶着他徒儿名字的社交帐号在一盏茶前刚发布了一条新动态:
【剑道未来第二人:“哈哈哈哈哈,我又脱单了!那些说我永远找不到道侣的傻x们,给我睁大你们的狗眼,这一次我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附截图123)】
师寐:“……”
他下意识神识勾连到袖中的传讯仪,反复刷新着某个页面。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不知道刷新了多少次之后,师寐终于不得不接受了事实:
他,似乎是被自己的徒弟单向屏蔽了。
……
一局结束,陈休戈心有余悸:
“师弟,你怎么这局下得杀气腾腾的?”
要不是是在下棋,他都要怀疑师弟会拿出把剑过来砍他了。
师寐的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就好像方才在棋盘上大开杀戒的不是他一样。
但他沉默了许久,还是问了一个问题:
“依师兄的看法,如何才能成为一名称职的师父?”
“你问这个可是问对人了,我认为想要做一名称职的师父可以分为两步,第一步就是了解徒弟的真实想法,再对症下药。只不过这样耗时太长,我这里有一个速成之法,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陈休戈投影出自己的传讯仪:
“……看到了吗?我社交平台上同时登着好几个号,每个号都有不同的身份,用这些号去加人,没有师徒关系的约束,就可以看到徒弟在你面前不会展露出来的另一面了……”
“这不合适。”师寐断然拒绝。
可话刚一出口,他的视线却落到了屏幕上的【剑道未来第二人】的动态上。
动态回复很多,还有一部分质疑挑刺的,被徒弟挑出来攻击,其用词之老辣呛口,实在看不出往日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