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贺梅子窝在师父怀里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直到师父推完淤血,想要赶她走,她不乐意了,抓住师父的手往上移了移,口中哼哼:
“师父,我这里也疼。”
“……”
师寐觉得糟心无比。
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纯属被愁的。
徒弟又在他怀里乱动,他忍无可忍让她让站起身,把衣服穿好。
等到两人都重新穿戴好衣服,清理好脏污不堪的床榻,坐下来闲谈,才总算有了点师父和徒弟的样子。
师寐已经下定了决心,有件事必须得告诉徒弟了。
只是在这之前,他要确定一件事。
师寐看向贺梅子:“你把群发的消息删了。”
贺梅子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师父提醒我了。”掏出传讯仪点点划划,然后放下,“明天的删了,还有三天后和十天后的,师父到时候记得提醒。”
师寐眉头一跳:
“你还做了多手准备?”
“那可不。”贺梅子看起来颇有些得意,“为了防止师父再次删我记忆,可不得多准备几道后手嘛,实话告诉您吧,十天后还有,咱们先来个简单的十年计划吧,当然,不是我只定了十年的意思。”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徒弟是在把他当贼防吗?
师寐一阵无语,他摇了摇头,不想再和徒弟一般见识:
“贺梅子,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只怕你知道之后,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了,甚至还会恨我。”
贺梅子一怔,看着师父肃穆的神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肉眼可见地开始慌乱了起来:
“师父……该不会我是您流落在外面的女儿吧?这不合适啊,您怎么不早跟我说?”
要不是徒弟是真徒弟,他真的想拆开她脑袋看看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师寐险些被她气晕过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要是真如你所言,我能容许你这般撒野?”
那倒也是哦。
到底师徒□□听着更容易接受些。
贺梅子松了一大口气:“师父您快说吧,对了,我们不会是三代以内的血亲吧。”她忽而又提起了警惕。
“……”
师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