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彦老师。”一个有些发福的富態中年人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来,握住了本因坊清彦的手,並热情地引著对方向会场內走去。
顾明烛见状收拾了下心情,也迈步走进场馆。
因为第二天一早便要开始比赛,所以馆內已经完成了布置。
距离活动开始还有二十分钟,有早到的嘉宾或是观眾正在下棋打发时间,如山崎悠所言,每一桌都摆满了“清酿”牌的酒水饮料,供现场人员自取。
“明烛!这边!”山崎悠朝少年招手。
走近。
铃木健一正在和丰川彻对局。
棋局临近终盘,丰川彻的黑子处於明显的劣势,或者说败势。
又走了几步,丰川彻长嘆一声,垂首认负,“唉,士別三日,铃木学长你又变强了,真是魔鬼一般的进步速度。”
“是你在原地踏步!”山崎悠冷笑。
“当社长要操心的事太多了,我根本没时间练棋,不退步就不错了。”丰川彻梗著脖子狡辩。
“都是藉口。”山崎悠翻了个白眼,“健一当时怎么就能腾出练棋的时间?还不是自己懒,不努力?说,你现在是不是完全下不过小光了?”
丰川彻有些尷尬地挠了挠头。
“呵,被我说中了吧。”
“你们是不知道,藤崎光那小子有多变態,第一年还好,第二年你们走了以后,他跟突然开了窍似的,棋力蹭蹭蹭往上涨。”丰川彻抓过一边的果汁,猛灌了口,“就今年全国联赛预选个人,
他竟然差一点把鸣山的院生给贏了!”
“別说我下不过他,伊势老师现在也不敢说稳贏他。
“简直离谱。”丰川彻比了个夸张的手势。
“但,相比起来,还是明烛更离谱。”丰川彻扭头看向少年,“你这才当上职业多久啊,就能贏神宫寺纱那了?那再给你一年,你岂不是要拳打小林棋圣,脚踢明策本因坊了?”
“本因坊明策九段和小林静生九段都很强,一年之內,我没有追上他们並胜过他们的把握。”
顾明烛垂眸沉思了片刻,轻声说。
“啊?”丰川彻面色一滯,过了会儿倒吸两口凉气,震声道:“你的意思是一年不行,两年足矣?”
顾明烛淡笑了下,转移话题道:“小光的发挥这么好,那棋社今年的联赛成绩怎么样?”
“不怎么样。如果成绩好,他早开始吹了。”山崎悠接过话茬,“今年全国联赛依旧是在东大举行,我和健一看完了全场。
团体方面,男子组止步四强,女子组止步八强。个人小光发挥很好,但很不幸预选决赛还是略逊鸣山那个院生一筹,无缘正赛。”
“明年一定行。”丰川彻肃声:“鸣山和青城的院生储备也差不多用完了,今年我们又招到一个院生,加上藤崎那小子,明年一定能衝击正赛!”
“可明年你就不是霞关围棋社社长,比赛也和你没关係了。”山崎幽幽道。
“”丰川彻昂扬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末了,轻轻嘆了口气。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重“怎么会没关係。”铃木健一將棋盘上的棋子收进棋筒,“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切总是紧密关联。”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