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前的一托一扳中,他也抿出了味道,顾明烛一定对秀策尖的这个局部变化有著深入的研究。
所以他很好奇,黑棋下一步会落在哪儿。
顾明烛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十七·6。
小飞守角。
此时人群骚动了起来。
“黑棋下了几步又脱先去守角了?那这几步棋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守角?”
“不知道,看不懂啊……如果下棋的不是那个叫顾明烛的棋手,我真觉得这几手棋像在填子。”
“……可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填子啊,这几手棋走完,黑棋没占到一点便宜,反而多送了几个子给白棋吃。”
“对啊,太奇怪了……”
眾人盯著棋局,绞尽脑汁地想要理解顾明烛这几手棋的深意,但是越思考他们越糊涂,因为这几手棋无论怎么看都很没有道理。
但本因坊剑悟面对黑棋的这一手脱先,陷入了沉思。
“守角了?是不知道剩下的变化?”
“还是说在保留,想试探我的应手?”
“那我这里应该再补一手將角上的味道消掉吗?”
“……不行,如果再补一手的手,节奏就太缓了,黑棋再得一先,阵势完全展开我就彻底被动了。”
“既然如此……”
噠。
十三·17。
掛。
白子落下的剎那,黑子也紧隨而落。
五·15。
跨出!
看到这手棋,本因坊剑悟心中一颤。
“他刚才果然是在试探我的应手!”
“如果我真的浪费一手去补棋,那这局棋就完了!”
吐出一口浊气,本因坊剑悟將手伸进棋笥。
棋子落下,犹如惊魂未定之人发出的吁嘆。
噠。
五·18。
虎。
这一子落下,本因坊星凛眼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观棋的群眾几乎无法抑制內心的震撼与疑惑,嘈杂的议论之声顿起。
“这里虎?!”
“这里虎?!!”
“这里怎么会下虎啊?黑棋先前状似填子的行为已经够离谱了,白棋这步虎更是离谱中的离谱!这里虎一手,黑棋角部的三枚棋子一粘不就逃出来了?那白棋了四手棋去围的角不是完全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