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木墨哉不明白一步平平无奇的跳,为何使得伊东稳突然变得有些举棋不定。
“这步跳难道不只是简单的补活之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於,伊东稔结束长考,重新捻出了棋子。
此刻,他的瞳孔中多了一抹深沉的忌惮之色。
“居然是三眼两做爭先之手!他在这里跳补,故意露出破绽,引诱我去穿象眼,若我真的不假思索去穿了,那等待著我的就是万劫不復的下场!
下方黑龙弹性十足,可以搭出一个三眼两做的棋形,没有死活问题。相应地,利用这个特殊的棋形,黑棋可以抢到宝贵的先手。
假如被黑棋抢到这一先,那我中腹拐头的命令手便全然失去了意义。”
心有余悸地舒下一口气来,伊东稔眸光微寒。
“陷阱手吗,那我这步试应手如何?!”
噠!
十八·4。
托!
“?””
“黑棋跳补之后,白棋没有去抓黑棋象眼的弱点,也没有回补,而是去黑空里託了一手?”
桂木墨哉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黑白双方的思路了。
但他猜测这短短的几手里,定暗藏著难以想像的激烈交锋。
棋局愈发波云涌。
与此同时,另一边。
“我,我——-输了。”一名约莫二十四、五的青年咬牙,语气艰涩。
“嗯。”本因坊星凛收起手中的摺扇,轻描淡写地点了下头。
望著款款起身,自信优雅的棋士少女,室內的一眾棋手神色微惊。
“清源七段今年又没打进本战!”
“还是运气不好清源七段棋力扎实,绝对是有本赛实力的,但去年早早被橘兰堂六段淘汰出局,今年又遇上了本因坊四段,只能说天命。”
“不过本因坊四段真强啊,接连战胜三浦、清源两位七段棋手一—”
“听说本因坊四段今年还报名了王座战,保持住这个势头和状態,运气好一些的话,
有望打进王座战的本战啊。”
“確实机会很大,不过运气这种事”
说话的青年將目光投向了不远处。
““。-,那个新初段和清源七段一样,时运不济,如果对手不是伊东稔六段的话,
感觉真可能给他打进本战。初段棋手打进新人王战本战,很多年没出现过了。”
“但伊东稳六段绝非水野兼盛四段可以比擬,那个初段的获胜的可能——。“
棋手们面面相,最终一齐发出了惋惜的嘆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