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礼走进臥室,里面只亮著一盏晕黄的床头灯。
宽大的床上並没有人,窗帘隨著微风轻掀起一角。
女人坐在阳台的高脚椅上,身上只著一件单薄的衬衣,两条雪白长腿轻轻吊著,月光下透著莹白的欲色。
本应该“睡著了”的女人此刻手里一杯腥红的液体,下巴隨意搁在栏杆上,直勾勾的盯著酒。
偶尔,她將杯口凑到唇边,轻抿。
周宴礼隱约能看到那件透光的衬衣里,她影影绰绰的曼妙身段。
他禁不住喉结轻滚了一圈,走过去夺掉了她的红酒杯。
“这么冷的天,你不要命了?”
外头得快零度了吧,她就这样光著腿坐著,还喝冰冷的酒。
周宴礼只觉得胸腔一股怒意盘旋,直接將她从高脚椅上捞起扛在肩上。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冰凉却又滑又软的肌肤时,身体莫名开始燥热。
“別管我。”
林殊被他拋到床上,醉眼迷离的看清了周宴礼的脸。
他刚从外头回来,西装还没脱。
笔挺的身姿,英俊的面容,严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大晚上跑出去喝酒上別的男人的车,你知不知道你有老公的。”
周宴礼俯身,將她困死在自己的臂弯里。
女人躺在他身下,乌黑的髮丝像海藻般铺满枕巾。
“那你呢,周宴礼,別人知不知道你有老婆?”
她眼角微微勾著,看周宴礼的表情明明含著绝望与伤情,那莹莹点点的泪光却意外给她添了令人难以抗拒的嫵媚。
今天她醉酒后上了別的男人车,坐在车里,也是以这种表情示人的吗?
周宴礼一股无名火徒然躥起,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狠命掠夺。
体內的酒精作祟,林殊浑身无力的任他为所欲为,昏暗的主臥里,满室旖旎。
几番云雨过后,林殊枕著他的手臂沉沉睡去。
周宴礼借著灯光细细盯著她那如瓷般精致的脸蛋,心里升出一抹怜惜。
他觉得自己並不爱她,但他离不开她。
林殊帮了周家太多,她是个宝。
而且,在床上她配合得太好,总能带给他一次又一次难以言喻的欢乐。
周宴礼伸手轻触她细腻的皮肤,然后拂去她眼角的泪。
知道她想离开了,但他怎么肯——
深夜,周宴礼的手机响了。
他终於起身,到阳台接电话。
“宴礼,你去哪了,还不回来吗?”
温馨在家里等得心焦,周宴礼將她和周霜送回盘山路三號公馆后便一刻不停的开车走了。
她只是看著周霜洗澡的功夫,出来他的车已经不在院子里。
温馨猜到他可能又回林殊身边了,她忍不了。
“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的妻子醉得不醒人事,他不想离开她。
温馨下唇咬破了,有血流出来。
“林殊她又怎么了,是不是她缠著不让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