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笔记记录过,每个生灵死的前后都会出现殃,有味道,也有影子,不过一般只有犬猫等动物,或者专门做这类职业的人能看见。殃一旦沾染上活人,轻则生病,重则灾祸。但一般殃很难沾染上阳气充足的正常人,你们两个之前是感冒了还是怎么,怎么就染上了?”“他们两个之前都受鬼侵蚀,又伤及心脉,几年内都体虚,在殃重的地方,极易被染上。”仁杞半眯着眼眸,看着对面人来人往的卫生院,若有所思。“可之前在城里也没感染得这么突然啊……”我也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瞬间就明白了。小镇上的卫生院,看病的大多是年迈体弱的老年人,再加上这个镇子好像本身殃就比较重,卫生院的殃更是重上加重。贺遥和林若若住在殃气最重的卫生院对面,那可不是哐哐好吸收?我大惊失色:“快走快走,他们这旅社,不大改生意迟早做不下去……”仁杞破天荒的主动扶住贺遥,冷声道:“阳禾说得对,殃太重,得赶紧走。”贺遥一听,脸吓得更白了,赶忙扶稳仁杞的手,叫上聂星云,恨不得拖着行李箱飞出去。我们匆匆忙忙的,又重新找了一个旅社,根据位置,选了一个靠阳气较多的方位。一办好入住,就赶紧将林若若跟贺遥安排好,又拉着聂星云出去买吃的。这忙碌的一天,聂星云见识了一系列事件,人都要吓傻了,我只能边吃东西边教育他:“以后可别在医院或者殡仪馆外面瞎晃悠,身子薄的人容易染殃气,就跟能病毒流感一样。”聂星云边吃边点头,边望向旁边气息不明的仁杞。我这才注意到,仁杞似乎坐在我们对面,幽幽看我俩吃东西老久了,我也这才注意到,由于聂星云太胆小,清瘦的身子直往我这边挨紧。不知道怎的,我突然就想起方才在那边那个旅社楼上,他说的那句“吾妻”二字,倒还有点不安的滋味。我真是服了。不过就是演戏,我怎么老是上头?他可是个混蛋啊?!“星云啊,快去靠紧仁杞哥哥,我要去给里面那两个病号喂饭了。”骂是那么骂,行动却很诚实,把聂星云推到仁杞旁边,我端着小米粥就脚底生烟,溜进去投喂病号了。到房间,贺遥已经醒了,靠着床头悠哉玩手机,林若若烧退了不少,但还在熟睡。“你没事儿了?”我搁下粥不可思议的看着贺遥,这货挑着眉:“那是,小爷这身体,才不像那个体虚的大姐大!”我假意凶巴巴:“那你丫不自己出来吃饭,等着我送进来呢?”他委屈巴巴:“小爷和她不是在隔离中?”“拉倒吧你!”我翻着白眼,又朝他靠近了些,拿出几张符纸扔给他:“赶紧把这些符纸贴在双肩上,阳气起来了,这镇子殃你也就不怕了。”贺遥听闻神速贴进里衣,又见我半天没走,不明所以:“还有事儿?”我搓着手,有点嗫喏:“那个,你好了就收拾一起去客厅呗,一会儿我刚好要去装修店问问价格,顺便还要去纸扎铺买点东西,咱一起?”贺遥被我突然起来的热情吓得直往后倒:“阳禾,你怎么怪怪的?之前不都是大神和你去的?”“去去去,不去就不去,我想锻炼一下自己的个人能力不行?”我没好气的转身就打算走。大概是他一提仁杞,我表情瞬间没管理,暗了一下让他看出了端倪。贺遥抓住我的手,严肃盘问:“你和大神是不是闹矛盾了?今天上午你一个人脏兮兮回来,小爷我就感觉奇怪,后面事情多了小爷也给忘了。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大神的事?!”我差点咬碎后槽牙,反手就是一巴掌:“对不起你个大头鬼!我在你心中到底什么形象,我能对他一个神通广大的龙做什么?”他做防御手势,无情的戳穿我:“当初小爷跟你好的时候,手还没牵着呢,莫名其妙就把小爷给拉黑删除!”我气笑:“那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请问呢?”提起年少轻狂,不堪的往事,我俩都有点噎住。“算了算了,旧事莫重提,小爷跟你去,跟你去还不行吗?”他跳下床,收拾起鞋袜。我却有点气,毕竟我真的很记仇。“不用了,你好好玩你的手机,我自己一个人照样能行。”给林若若双肩贴了符,我赶忙出门。聂星云已经吃完饭了,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仁杞挑了靠窗的座椅,慵懒躺着看风景。我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毕竟从上次的迹象来看,大概率是我不死,仁杞就不会出手的。他意锻炼我处惊不变的能力,何乐而不为呢?“等等等等,等等小爷,也不知道你那两条小短腿那么能跑呢……”贺遥在后面追我像是要追断了气。我确实走得很快,主要是想到自己一个人去办事,压力不免大起来,就更不能拖沓了。还有满街的灵异之物,我不走快点,真的很难不露出破绽,让它们给逮住吓我的机会啊。我还是先找了家纸扎铺,主要是贺遥跟林若若,要不受殃的影响,光靠符还不行,得用朱砂裹红符,带脖子上。“你找纸扎铺就是为了给我俩做护身符啊?”贺遥盯着我麻利的编制红符,扣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不然呢?你俩想一路都藏起来啊?这镇子殃重得怪异,你俩总不能天天不出门吧?”把红符递给他,我又转身朝老板要了些纸钱,香烛,再要了一把铜钱剑和朱砂。虽然我可以召唤冰刃,但姣姣力量越来越强,能免则免。将布袋装得鼓鼓的,我心满意足,又马不停蹄去找装修店。贺遥跟在我后边,不停的叨叨:“我去,你买这么多工具?是要搞什么大事吗?”我想起大黄的事,有点心酸,算是默认了。:()灵异:从抬棺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