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盼儿竟然胆大包天到,敢对桑卓公主下手?她这不是连累全家,让他们全族都陪她送死吗?“老、老爷……”被顾信瑞一脚踹倒,彭盼儿仰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信瑞。明明、明明……他那么爱她啊。他刚刚不是也想饶过她了吗?彭盼儿咬了咬唇,还想继续朝顾信瑞的方向跪来,顾信瑞却又抬脚,狠狠朝她身上踹去。这一次,顾信瑞毫不心软,那一脚直接踹在彭盼儿的肚子上,令彭盼儿苦不堪言。“啊、啊……”彭盼儿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哀嚎着。“我的肚子!!”“老爷,我的肚子好疼……”顾信瑞不为所动,顾玮之骤然回神,忙跪在地上将彭盼儿扶起来。“娘!!”“娘,你没事吧?”“父亲……”顾玮之仰头,同样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信瑞。顾信瑞冷哼一声,丝毫不管痛苦哀嚎的彭盼儿,以及此时盯着他,困惑、不解的顾玮之。他侧着身子,厉声吩咐道。“来人呐!!”“彭姨娘罪大恶极,害死多条人命,这么多年又在侯府为非作歹,将她拉下去,即刻杖杀!!”“什、什么?!”闻言,顾玮之脸色煞白。他死死盯着顾信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么多年,顾信瑞极其宠爱彭盼儿,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豪门大户由妾室管家的,更是满上京独一份的殊荣。虽说,顾玮之刚刚也在震惊,彭盼儿竟然做了这么多坏事。但他也知道,以彭盼儿的手段,顾信瑞顶多生气月,对彭盼儿小小的惩罚一番,这件事便过去了。谁知现在……顾信瑞竟然想杀了彭盼儿?顾玮之立马跪在地上,言辞激动又恳切地向顾信瑞求饶。“父亲,她是儿的生母,纵使她有天大的罪过,也不必杖杀啊。”况且,刚刚顾砚书说的,分明是将彭盼儿送去乡下庄子。什么时候,说要将彭盼儿杀了?“父亲……”顾玮之还想继续多说什么,顾信瑞便抬手,满脸冷漠地打断他的话。“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话落,顾信瑞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出了祠堂。祠堂内,彭盼儿早就被吓傻了,总觉得顾信瑞不可能那么无情,真要杀她的。她觉得一切都是梦。只要她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而其他族老也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顾信瑞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非要杀彭盼儿不可。至于顾砚书。早在他将彭盼儿命董四,去刺杀桑卓公主的事,告诉顾信瑞后,他便率先离开了祠堂。“张量,你别说,今天的戏还真是好看!”“还好你提醒我有好戏看,不然,我今天肯定不会跟世子,一起去祠堂了。”墨方摩拳擦掌,与张量一起走在最后面,暗戳戳的咬耳朵道。“那是。”闻言,张量咧唇笑了笑,脸上颇为自豪。“我可是最了解世子的人。”三人返回清心阁时,已经是深夜了,天空隐隐泛白,天色即将由暗转明。“世子,怎么了?”走至清心阁,顾砚书突然顿住脚步,墨方连忙上前,俯身恭敬地询问。顾砚书立在原地,幽深的眸底掠过一抹亮光道。“去备马,我一个人出府一趟。”“世子,您要去哪里?属下陪您一起去吧?”顾砚书摆摆手,拒绝墨方道,“不必。”他阔步走进清心阁,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立马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又仔细地洗了洗自己的手。顾玮之砸鹿时,一定也有血溅到了他身上。“张量,你说世子这是去哪里?怎么大晚上的,还又更衣了?”侯府正门。墨方备好马,亲眼看着顾砚书离开后,才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张量也蹙眉,猜测顾砚书可能是去豫林园找苏九。可是,此去豫林园也得花不少时间,世子今天刚让他将苏九送过去。怎么可能,晚上又找过去呢?张量摇摇头,回答墨方道,“我也不知道世子去哪里。”晨光熹微,天色渐渐明朗,四周的景物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顾砚书策马,很快便赶到了豫林园,豫林园守备森严,几乎半数的侯府私卫,都被顾砚书调来了这里。“世子!”为首的私卫,一看到顾砚书出现,便立马上前牵马,恭敬询问道。“世子着急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无事。”顾砚书翻身,从高头大马上一跃而下。话落,男人已经阔步走进了豫林园。今天是休沐的最后一日。闲着无事,他想苏九了。顾砚书到苏九住所时,苏九还沉浸在梦中,没有清醒。她闭紧双眼,眉头紧紧蹙着……这一次,她梦到的不是那天,她差点被砍杀的噩梦,而是梦到了顾砚书。她梦到顾砚书要将她撵走。而梦里,她似乎一点都不愿走,哀伤袭遍她的全身……顾砚书掀开床帘时,看到的便是苏九这副模样,可怜得就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猫。又做噩梦了?顾砚书抿紧唇瓣,浅薄的哞色里,升起几分怜惜与心疼的神色。他坐在床边,用打湿的湿帕,在苏九盛满细汗的额头上,轻轻擦拭着。“我不走……”“简石,我不走……”梦里,苏九被简石拖拽着,一步步远离顾砚书,苏九苦苦哀求,不愿离开。而梦外,顾砚书为苏九擦拭额头的手,狠狠一顿。苏九,刚刚在说什么?简石?她是在喊简石?她就这么:()婢子太绝色,高冷世子又装又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