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前世学艺术关注了不少娱乐圈八卦,如今觉得这宫內太监的八卦也蛮有意思。
“既然如此,你们还等什么?”
朱翊钧慢悠悠的拿起茶碗,看著毫无动静的几个人,好奇地问道。
闻言,几人心中一凛,连忙跪下叩首离开。
离开乾清宫之后,孙德秀生怕其他几人误事,又仔细叮嘱了一番。
见孙海心思不定,孙德秀一巴掌抽过去。
孙海被打得晕头转向,懵懂的看向孙德秀,只见孙德秀阴桀地盯著他。
“你若真想死,那便找个没人的房间吊死,別拖累咱家。”
“或者咱家现在叫人把你打死。”
——
“混帐。”
“方才日食至,亏本宫如此担心,却不想这逆子竟和那些宦官混在一起,整日玩乐,眼里还有大明江山吗?“
“他对得张先生这些年的用心教导吗?”
“对得起我十月怀胎的艰辛吗?”
慈寧宫內李太后怒气冲冲,周围的太监宫女一言不敢发。
冯保默默的在一旁低头不语,陈太后则语重心长的劝阻。
“妹妹不要动怒,少年意气,喜欢玩乐也是常事,国事有张先生担著,钧儿可以慢慢学。”
“况且,这些年钧儿越发孝顺,去年你过生日,几十万两的支出,钧儿眼睛都没眨一下。”
“还有这些年你礼佛修寺捐献等,钧儿什么时候少过。”
“要我说啊,孩子孝顺比什么都重要。”
听到这些话,李太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
冯保见状也顺势说道:“皇爷也认识到错误了,说他会下詔罪己,认真反思。”
“奴婢觉得,皇爷显然是认识到错误,认真悔过了。”
李太后闻言这才缓缓地点头,但还是说道:“再有下次,莫要怪我不给他留情面,定要在百官面前狠狠训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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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爷竟如此不念旧情?”
张鯨望著孙德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话还是没忍住说出来。
张宏厉色朝他看去,张鯨心中一跳,马上低头。
“在宫里,要想活得久,首先就要管好这张嘴。”
“知道吗?”
张宏的影子遮住了门口的光,嚇得张鯨头都不敢抬。
“老祖宗,那咱们该怎么办?”
一边的张诚趁机问道。
“等著,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有个凭据吧?不然,那就是作乱了。”
张宏的头脑很清醒,哪怕孙德秀刚才拿出御马监的职位引诱他,他还是没有立刻答应。
冯保可是先帝遗詔里的顾命大臣,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