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和几个宦官抬著夹带武器的箱子进了乾清宫。
终究还是怕太显眼,便没有带什么大件兵器,而是带了一些雁翎刀。
孙德秀深吸一口气,乾清宫的人隨著皇帝的离开都走了。
“先別急著拿武器,带著这箱子,去司礼监。”
沉思了片刻,他咬牙道。
“啊?司礼监?那里可都是冯保的人。”
周海大惊失色,以为孙德秀失心疯。
“就你聪明?难道我不知道?”孙德秀瞪了一眼周海。
但转头看到见到客用和孙海也在害怕,知道要解释清楚,不然又要出乱子。
他心中暗嘆一声,语调却反而鏗鏘有力。
“不然我们在乾清宫,皇爷住的地方,把冯保杀了?”
“你不怕皇爷觉得晦气吗?”
“你不怕朝野沸腾吗?”
孙德秀越说眉头越紧。
事实上皇帝已经默许可以在乾清宫见血了,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冯保必然没有防备。
但是简单不代表就好。
对於一心想冯保死的皇帝而言,或许很好。
但是对於他们这些太监而言,在乾清宫杀人影响可太坏了。
这对外朝清流而言是很容易攻击的把柄。
他们若不顺势弹劾几句,孙德秀敢把自己的脑袋当夜壶使。
冯保若死,一切只是开始。
他死,不代表他们就可以最快接受冯保的手中的部门。
一旦不能最快接手,那么他们。。。。。
要知道宫里面还有一个人可以做主呢。
孙德秀盯著周海,瞳孔里倒影著周海苍白的脸。
“你。。。不怕皇太后趁机发难吗?”
“可。。。。即便如此。。。。那。。。。”
周海话音未落,便被孙德秀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也知道司礼监全是冯保的人。”
“若在乾清宫杀了冯保,司礼监有几人知道?”
“到时候我们来司礼监宣读圣旨又有几人会听?”
“他们是听我们的?还是拖著我们,派人去找太后请旨?”
“皇爷那边暂且不提,你猜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周海绝望地闭上眼睛,浑身颤抖。
他不明白,明明日食之前他们和皇帝还计划晚上夜游別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