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好了意见,剩下便是对策。
“周海,去兵仗局找个由头,夹带几件兵器,到时候用得著。”
朱翊钧开始安排起来任务。
“皇爷,还得思虑冯保死后的事情,若冯保死后则掌印、御马监、东厂皆有空缺。”
孙德秀提醒了一句,说到这些职位的时候他心里面都火热了。
一鯨落,万物生。
冯保兼著的三个职位,隨便拿出一个都是权重的肥差。
朱翊钧闻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孙德秀道:“那按照你意,我该如何啊?”
孙德秀浑身一颤,连忙道:“自然全凭皇爷吩咐,奴婢哪里敢多舌,只是到时候情况危急,须得让人把位置占住,不然太后那边恐怕。。。。。。”
“此言倒也实在。”朱翊钧这才开始考量。
这是个问题,不然就算冯保死了,那么还会有李太后任命的李保,张保和自己作对。
掌印太监、御马监、东厂都是机要部门,他也不可能隨便任命一个太监去当。
这需要威望、也需要能力。
他手里目前也就一个孙德秀是司礼监这样的机要部门的人,勉强当其中一个职位,再多则不行了。
一个人如何能迅速控制三个部门?若孙德秀真能做到,他反而得杀了他。
这么牛逼的人还是去棺材里面躺著吧,他是不敢用。
见皇帝在思考,孙德秀看了几眼,小心翼翼道:“皇爷可记得张宏、陈矩?”
张宏?陈矩?
朱翊钧若有所思,示意孙德秀继续。
孙德秀见状大喜,他总算是揣摩到皇帝的心思了。
他想明白了,皇帝不可能容忍再一个冯保的出现,那就势必要分权。
既然如此,他就得好好表现。
这样在冯保死后分走一个职位,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已经是秉笔太监了,再往上升的话。。。。。
冯保的三个职位里面貌似只有一个比较適合他吧?
孙德秀按耐住內心的窃喜道:“张宏、陈矩在世宗在时便入宫,是宫里的老人,在宫內素有人望。”
“他们心性如何?莫要又学了冯保,得志便猖狂,倒是让朕又沾一手血。”
这声音当真冰冷刺骨,让孙德秀浑毛骨悚然,浑身一颤。
他嚇得咽喉滚了滚,嘴巴乾涩道:“嘉靖十六年,陈矩入宫,时年九岁,一直跟著御马监太监高忠。”
“为人谦和,出宫做事从未有跋扈之事。”
“在宫內,也未曾听说其仗势欺人,敲诈钱財。”
“平时看起来也是安安静静的,从不惹是生非,因而背后里有人称其为佛爷。”
说罢,孙德秀悄悄打量了皇帝一眼。
见皇帝並没有不耐烦之色,反而很感兴趣,孙德秀悄悄鬆了一口,继续道。
“至於张宏,算是司礼监资歷最老的老人了,比陈矩入宫还早一些年。”
“因而手下有不少义子、人手,平时为人也值得称道,做事公正,不为难入宫的小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