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看到怀里的小姑娘艰难地拔开刀柄,就要往她自己的大腿上刺去时,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又要伤害自己!
那个浪荡子对她下了这么重的药,她坚持用银簪护住了自己,却在扑进自己怀里后,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
难以言喻的心疼在萧临的心里四面炸开,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恼,猛地將她手里的匕首打落。
“朕可以帮你。”萧临將她的小手抓住,压在床榻上,贴近了两人的身子,他低声呵斥,“求朕。”
“不……要。”柳嬋开口很是艰难。
可下一刻,她就软在了萧临的怀里,再次开始撕扯衣服,哭道,“求……求你。”
柳嬋稍显丰盈的身子不停地蹭著萧临扭来扭去,她只觉得自己的燥热能通过眼前的男人浑身的凉意来缓解一些,便愈发用力。
萧临眼神彻底暗了,他倒是想不碰她。
可这个女人的手一直不老实地在他身上点火,让他心里的声音叫囂的愈发厉害,他乃一国之君,难道还要在一个女子面前忍耐?
念及此,萧临將她猛地丟在了床上,直接欺身上去。
“別怕。”他听见自己心里崩断最后一根弦的声音。
除了静儿,从未有过一个女子让他有所触动,宫中嬪妃数人,也不过是他用来钳制朝堂的工具。
她们不停地爭宠,费尽心思想引起他的注意,他觉得厌烦。
即便是静贵妃,是替身,是他跟太后的博弈工具,也不曾真正走入他的內心。
可是怀里的这一个……
柳嬋。
萧临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在理智被吞噬的前一刻,他心想,若是她出宫后隨意被家中说了亲事,或被孟洵那样的紈絝算计,倒不如留在后宫里。
虽然他不能给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可起码,他能在后宫里给她一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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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
春儿迈著匆匆的步子到了静贵妃的身边,低声道,“奴婢已经將钥匙给了孟公子,並亲眼看著他进去了,想必这会儿他跟柳嬋已经成了好事。”
“嗯。”静贵妃不动声色地点头,目光扫视了一眼底下已经半醉的眾人。
见离席的皇上还没有回来,她多问了句,“可见到皇上去哪里了?”
“奴婢没看见皇上,兴许是跟哪位大人说话去了。”春儿摇头,她小声询问,“那娘娘还要带人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静贵妃面上闪过一丝阴狠。
她这个人,平生最厌恶被人威胁拿捏。
孟洵胆大包天,敢在宫里指使她做事,她定要让孟洵尝一尝不知好歹的后果!
若能將他跟柳嬋欢好之事当眾揭开,仅凭一个秽乱宫闈的罪名,就能將他打入死牢。
只是委屈了柳嬋。
不过,柳嬋眼下成了一颗废棋,倒是不重要了。
静贵妃显然早就拿定了主意,她起身往前,衝著太后开口,“姑母,刚才春儿从外面回来,说是听说在寿安宫的后面有人私会……”
此话一出,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太后眉头皱了起来,“可问清楚是谁?”
“奴婢耳拙,似乎是安阳侯府的公子进了一个屋里,里面没多会儿就传来了男女欢好的动静,若在旁处也就罢了,可宫里规矩森严,奴婢不敢瞒著,还请太后定夺。”春儿立刻上前道。
她说话时,坐在后面认真看戏的昭妃也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