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姣一大早就带着一群官员命妇到了誉王府,何湘宜虽然不想给她好脸,但也不能怠慢了别人。
刚将众人接入正堂,何玉姣就直奔主题。
“姐姐,我们两家有婚约的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可我怎么听说誉王府准备悔婚,特来问问是真是假?”
何湘宜笑容不改,仪态端庄:“当然是假的,老王爷定下的婚事,我们做晚辈的怎么可能违逆。”
“那就好,我特意请来文昌侯夫人做媒,又请诸位大人的女眷做个见证,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把亲事定下来,誉王府也好早日下定!”
“没错,”文昌侯老夫人一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笑容慈蔼:“我也许多年没给人做过媒了,既然有这天赐的良缘,我老婆子也沾沾喜气!”
“是啊,王妃和孙夫人本就是姐妹,如此,也是喜上加喜!”
何湘宜看何玉姣得意,故作不解:“没人告诉妹妹吗?和二公子定亲的女子并不是你的小姑子啊。”
“怎么可能!”何玉姣瞪眼看她:“你不认也没用,太王妃是认的,王爷和二公子也是认的,若都不认,便是誉王府满门不孝!”
“不敢不敢,”何湘宜连忙拍拍着心口说道:“不孝是大罪,我可担当不起,不过,捏造婚约,骗取彩礼,又是什么罪呢?”
“你说什么呢!这婚约是你们家老王爷定下的,有老王爷亲手写的生辰八字,太王妃都认的!”
“来人!把人带上来!”
何湘宜一声令下,两个仆妇扭着一个女子带进堂中。
众人见了都一头雾水,何玉姣却并不惊讶,毕竟,她来之前孙耀庭就已经告诉过她,何湘宜会咬死婚约是假的!
果然,何湘宜说道:“此女五岁进府,伺候太王妃整整十三年,因为做错了事被太王妃逐出王府,没曾想,竟被孙将军买走。”
何玉姣笑道:“你不会是想说,她故意泄露了二公子的婚事,然后我们孙家将计就计,说与二公子订婚的人是我小姑子吧?”
“没错,原来妹妹对这一招这么熟啊?应该在别处也用过吧?”
“你胡说!”何玉姣被她激怒:“我可不像你,心计这么多!当初,就是你设计骗我说画屏做了二公子的人,还把一个细作安插进孙府!”
“原来妹妹也不笨……”
“你!”何玉姣也是后来看到画屏成了她的心腹,才反应过来的。
“侯夫人,您给评评理,哪有这样的人家,不认婚事,竟还找个人出来演戏!”
文昌侯夫人也是一头雾水,她问跪在地上的女子:“誉王妃说的,可是真的?是你联合孙将军作假?”
“是,是奴婢鬼迷心窍,孙将军答应奴婢,等事成之后就允许奴婢做孙府的侍妾……”
何玉姣双目一紧,恶狠狠的看向何湘宜:“为了悔婚,姐姐可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还在这里挑拨我们夫妻俩的感情!”
“妹妹和孙将军的感情,还用得着我来挑拨吗?毕竟孙将军的私生子都五六岁了……”
“你!我今日不和你争吵,我只说一句,侯夫人,人,可以造假!但老王爷的笔迹做不了假!”
“我说了,那张生辰八字也是假的!”
“你凭什么说是假的?造假之人何在?实在不行便找老王爷的字对比一下,自知真伪。”
侯夫人赞同:“孙夫人说的对,人,可以是假的,但老王爷已经去世多年,他的字也已成了绝笔,找人对比一下,自知真伪!”
众人也都附和,她们原本是来沾喜气的,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一出破案的大戏。
见何湘宜说不出话了,何玉姣自知占据上风,心头得意。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和二公子定亲的人,不是孙珍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