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钧红着眼眶,咬牙问道:“在哪?”
“江边,画舫……”
见顾承钧震怒,转身要去,谢祺又连忙拉住他:“小舅舅,你别杀她……”
男人没回答,刚进家门的他又快步出府。
谢祺有些担心,但随即想到这不过都是何湘宜的自作自受,便又自我释然。
小舅舅不是大舅舅,顶多会警告她,但如果被大舅舅知道,说不定真会杀了她……
此时,江边画舫内。
何湘宜再一次推开孙耀庭要贴过来的胸膛,皱着眉头,没好气的看他。
“你到底说不说,到底什么急事?你再不说我就走了,王府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呢!”
“急什么。”孙耀庭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左右誉王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天大的事?”
何湘宜无奈:“正因为已经死了,要办的事情才多呢!太王妃还在考虑,该让那庶子继承王位,还是让顾承钧继承。”
“让她不必想了,谁都没戏!”
孙耀庭说的笃定得意,给自己斟了杯酒仰头灌下,笑的意味深长。
何湘宜终于抓住重点:“为什么?陛下一向器重誉王,总不会不同意吧?”
“那可说不准,陛下是不是器重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人走茶凉,朝中百官未必会同意!”
何湘宜愈发不解,亲自给他斟酒,却被孙耀庭一把捏住手腕。
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你直说吧,是你不同意吧?我可听说,将军在朝中愈发的举足轻重,声名显赫了。”
“哈哈哈!”这话说到了孙耀庭的心坎里。
“我虽然有些名堂,但不同意誉王之位传承下去的另有其人,跟我没关系!”
“是谁?”
“是……”孙耀庭刚说一个字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指着何湘宜说:“王妃又来套我的话?”
何湘宜冷哼:“我这是在给你与我坦诚相待的机会,难道你今日叫我过来,不是为了告诉我杀死誉王的凶手是谁?”
孙耀庭咂咂嘴,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
何湘宜继续咄咄逼人:“我以为,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已经不必互相提防,没想到将军还要瞒我至此。”
孙耀庭不是傻子,他见识过何湘宜的手段。
虽说她现在对自己倾心、爱慕,但保不齐这女人的脸说变就变,万一哪天她为了别的,再和自己分道扬镳,留了把柄在她手上终究不是上策。
见他犹豫,何湘宜索性换了一种问法。
“那我能问一句,誉王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这人非要冒着危险来赶尽杀绝?”
“这……我只知道是些陈年旧账!”
陈酿旧账?何湘宜想到国公爷嘴里的矿山案。
“可他就不怕陛下追究起来,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放心,陛下不会追究!”
孙耀庭说完才反应过来,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此事做的隐秘,不像他杀,陛下不会查找下去的!”
何湘宜可不信这句话,反而是‘陛下不会追究’几个字吸引了她。
难道此人暗杀誉王是得了陛下的首肯?所以才这样大胆?
正想的出神,孙耀庭却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我今日找你,是想给你一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