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车夫正要把马车拉到马房去,祺姐儿却叫住他:“等一下!带我去江边!”
马夫犹豫:“现在?表小姐,马上就要下雨了啊。”
“就是现在!”
她非要拿着这封信去问问孙耀庭不可,说什么被迫的!你就是这么被迫的?
她还要把那张状纸要回来!
原以为他是个清正之人,没想到背地里却也做这种恶心的勾当!和有夫之妇勾结不清,还从她这里骗什么状纸!
谁知道他想把人从审刑司提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呢!
马车一路往江边疾驰而去,天上浓云翻滚,雷声轰轰。
此时的江边已经没了游乐的人群,要下雨了,大家都知道该早点回家。
车夫询问谢祺:“表小姐,要停在哪?”
谢祺掀开窗帘,远远看到那艘熟悉的画舫正靠在江边,因为起风的缘故,那艘画舫在波涛中摇摇晃晃。
她咬牙说道:“就停在这!”
言罢,便下了马车往画舫走去。
车夫心下不安:“表小姐,要下雨了,您要是没什么急事……”
谢祺没回他,顶着风,走的飞快。
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愤怒过,在江南的时候,她也遇到过不少糟心事,但没一件是这样腌臜的!
何湘宜腌臜!孙耀庭腌臜!
这些人表面光鲜,背地里却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情!
骗她,骗外祖母,骗舅舅!
一进画舫,她就喊了一声:“孙将军!”
无人回应,她强忍着怒火,大步进了内室。
画舫不大,除了会客的外间,内室只有一张大床。
她里外看了一圈,空空如也,难道孙耀庭还没过来?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香味不知从何处飘来,她刚要往外走,却是双腿一软,踉跄两步,直接扑在桌上。
她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有蚂蚁在爬,不光在皮肉,还一个劲的要往她骨头里钻!
好痒,好麻……
像有人在她体内点了把火,陌生的炙热从丹田处升腾而起!
怎么回事?她慌了,脑海里飞快闪过那些在闲杂小书,或是婆子闲话里常出现的一个词——骚|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