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盛锦森的心理阴影极大,小时后不懂得隐藏自己的仇恨,他对盛振国恶言相向,餐桌上摔碗。别人的叛逆期是十几岁,盛锦森的却提早到了七八岁。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在办完盛锦森母亲的丧事之后,他大病一场,足足一个月才缓和下来。在之后便出了国,几年都见不上一面。盛振国以为,他儿子生病,已经忘记那件事了。之后便各过各的,彼此互不干涉,几年见不上一面。“这种人,就该在二十年前死了,现在才死,便宜了他。”盛锦森冷笑,又喝了半杯酒,眼眶更红了。不过,他的那个死法,倒是深得他意。如此惨烈的死法,若是母亲地下有知的话,肯定会高兴的吧?“你不要难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出乎了宋唯一的意料。她可不认为盛锦森这是在开玩笑,没有人会拿自己母亲的死来开玩笑。这个盛振国,太狠的心,不,他这是神经病,变态。相比之下,同样是嫁给他的付琦姗,现在可幸福的多,最起码生命还是安全的,没有死也没有疯掉。“难过?我怎么会难过?我这会儿开心得很,老头子这不是死了吗?来,跟我庆祝一下,陪我喝两杯。”盛锦森下意识给她倒酒。“我不能喝……”宋唯一忙制止。他的动作一凝,随即若无其事地将酒瓶拿开,自顾自的给自己满上。“也是,你怀孕,若是裴逸白知道我让你喝酒的话,估计要跟我拼命了。”满口醇香的酒,此刻喝着,竟然有几分苦涩。宋唯一沉默地看着他,这个时候,给盛锦森自己的空间才是最好的吧?这样想想,他们倒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母亲遭遇不测,父亲也……这顿饭吃了似乎很久,宋唯一只见盛锦森一直在喝酒。“你不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她不得不制止盛锦森。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才是司机,喝醉酒了她怎么回去?再看看时间,已经傍晚了。不知道裴逸白是否知道她已经离开警察局,宋唯一的心有些悬着。刚说醉了,盛锦森咕哝了几声,就趴了下去。宋唯一瞪眼,这个人,真的是!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酒呢。她见盛锦森的手机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打算给裴逸白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的位置。只是盛锦森的开机锁宋唯一不知道,只能悻悻地放下手机。但这不是餐馆吗?宋唯一起身,找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借了电话。“老公!”裴逸白听到这声,喉头发紧,“你还在那个餐馆是不是?再给我五分钟,我随即就到。”“额,你知道我在哪里啊?”宋唯一有些惊讶。继而释然,这都几个小时过去了,裴逸白肯定是调查出来了。“你在开车是吗?那到了再说,我没事,你小心点。”裴逸白加快车速,原本五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他不到三分钟赶到了。他到的时候,盛锦森还趴在桌子上睡,满桌子菜不过吃了一点儿,裴逸白皱着眉走过。“你没事吧?”宋唯一起身,点点头。“先跟我回去。”说着,冷冷瞪了盛锦森一眼。“他怎么办?”宋唯一指了指盛锦森,无奈地问。“不用管!”“没有可是,走吧。”没跟盛锦森算账,已经足够客气的了。刚才在路上,母亲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他爸醒了,让他过去一趟,裴逸白这会儿并没有多少时间跟盛锦森浪费。“出来的时候怎么没给我打电话?”他牵着宋唯一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没有机会啊,你生气了?”“说不上,不过看盛锦森不顺眼。”他直接道。不是一般的不顺眼,是到一种极点。宋唯一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噤声了。“你没话说?”裴逸白挑眉问。“我等你冷静冷静,若是说了什么你不喜欢听的,生气了怎么办?”裴逸白“……“这是实话,不过听着有点不舒服。“这么说,你要说的一定是我不喜欢听的了?关于盛锦森?”他没好气地问。宋唯一忙摇头,“也没有。”“走吧,去一趟医院。”没有最好,他不想听到关于盛锦森的任何事。“看你爸吗?他现在怎样了?”宋唯一的一颗心有揪了起来。怎么最近那么多事?再看裴逸白的脸色不好,整个人仿佛都瘦了一圈。“醒了,你也刚好过去看看,一会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