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庭,你说宁绍荣他为什么对宁馨儿这么好啊?明明我才是他亲生女儿啊!”
厉宴庭用手捧起我的脸,柔声问我。
“宁馨儿和厉西洲又来找你麻烦?”
我摇摇头。
“城南那些商铺,我暗中找人调查了那个老李的资金流向,一路顺藤摸瓜,摸到最后,终于摸到了真相。”
“那些商铺的租金这几年来其实涨了好几次了,实际的租金,是原来的两倍多。老李把商铺的租金分成两盘账来做,一盘是他坚称的这么多年没涨过的基本租金,这些租金,老李扣除掉佣金后,每个月都完整转回给宁绍荣。”
“而另一盘账,就是这些年来涨租多出来那部分租金,老李以他的名义转到了国外,又在国外经过几个账户,最后,资金转回宁馨儿在国外的账户。”
我说着,心在揪着痛。
我的亲爹,这么多年,一直用这样的手法,喂养着宁馨儿。
而这,还只是商铺的租金。
那宁氏及宁家其他产业呢?
如果他用同样的手法去私喂宁馨儿,那宁馨儿现在的私人财产,应该已经极为可观,绝对够得上富婆级别了。
难怪,宁馨儿在我面前,有恃无恐。
原来,宁绍荣夫妇对她的宠爱,不仅仅是小恩小惠。
厉宴庭沉默了。
他扯开我环着他腰间的手,半蹲下来,把我抱进怀里。
“冉冉,你还有我,还有爷爷!宁绍荣能给的,我们也能给你,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
他的嗓音低沉而笃定,是满满的完全感。
我紧紧回抱着他。
重生回来后,我以为我已经看开,也以为我已经不在意。
但看到宁绍荣厚此薄彼的真实证据时,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地,被伤到了。
它不是被剑刺伤鲜血喷涌那种剧痛。
而是,被无形的钝力一点点挫伤的闷痛,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