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侪白他一眼,不同他争。
【顾大姨——昨儿整晚都守在电话边,午时丢垃圾,不知丢了什么,看那东西大小像是人。】
【周四爷——走上走下,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忙着做清洁,边做边说几句重复的抱怨“该死的狗东西”“真是德不配位”早知会这样,倒是XXX啊”。】
【黄复——昨晚安置流民时忽地掉了眼泪,午时帮顾大姨丢垃圾。】
【平大厨——总缩在后厨偷偷摸摸不知道做啥,我回回推门进去都能给他吓一跳,顺带一提,他房里都是书。我不觉得厨子看书有什么,可毕竟身处阴梦,我不信这环境设置毫无缘由。】
【俞均——那个神经病把你吐的花都收集起来了,我不知道他要干啥。】
【xxx】
文侪瞧着瞧着便眯了眼:“最后这行小的是啥?写的跟蚂蚁腿似的,看不清。”
“我爱你。”戚檐说着,把扫帚搭在肋骨上,空出手来朝他比心,“恭喜我们大哥找到了彩蛋。”
“……”
特么的,他就说刚刚戚檐为啥拐七拐八不肯直接说写了啥呢,原来是算准了他会自个儿看。
文侪装耳聋,过了一会忽而又仰头补一句:“我不爱你。”
戚檐咧开嘴,炫耀牙齿:“我爱你。”
靠!
文侪正要抬拳头,谁料钥匙孔里突然响起钥匙插入的一阵响。
戚檐猛地抓起扫帚装模做样地往书桌底扫,那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周四爷将门一踹,便走了进来。
他红着一双眼,像是瞳子给人摘了,放进了两团火:“臭小子!!!你为啥拒绝你大姨!!!”
“什……”
戚檐发出声的片刻,又瞧了瞧那周四爷的指头,原来指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文侪。
“四叔,我冤枉啊……我中午时犯了病,一直睡到十分钟前……”
周四爷却像是一点儿没听着,五指一蜷,作了拳头砸去了书桌上:“你傻了么!!!你、怎么就能这样,周宣!!!你今儿不XX,就是暗室穿针,以后日子怎么过得去?!!”
文侪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这回委托这般多的哑谜,周宣到底是不肯做啥了,怎么黄复要他做事他不做,大姨叫他做事他也不做,到现在连周四爷都给惊动……
文侪皱眉正思索,谁料那周四爷一个箭步便冲上前来,恶狠狠地说:
“周宣,你、你等着吧。”
“总有一日,那疹子会像红蚁一般爬满你的身子!!!”
“四爷,您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嘛,怎么能瞎诅咒人?”戚檐伸手拦住那周四爷。
“诅咒?”
周四爷哈哈大笑。
“这是他要为他那决定所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