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你!”
方才沈云汐气急败坏的从沈府出来,甚至连马车都未来得及坐。
时夏连忙挡在沈云汐身前,警惕的看着对方。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沈云汐看着眼前面黄肌瘦,两腮凹陷的赵秦道。
“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赵秦头低着,眼睛朝上看着,露出下眼白,有些渗入。
“是你咎由自取,与我家夫人有什么关系。”
时夏护着她沈云汐往后边退边回怼道。
“若不是你与萧焕那厮勾结拉扯不清,我……我能沦落到今天这步么,人不人,鬼不鬼。”
说罢,赵秦阴恻恻的看着她。
突然,他咧嘴一笑,脑中涌起个“好”念头。
“唔!”
沈云汐和时夏两人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嫌弃的往边上瞥了瞥头,赵秦一张嘴,便是股烂肉的臭味,熏得两人眼睛都疼。
“咦,你吃什么了,臭成这样!”时夏离他最近,简直要被熏吐了,“赵家也不管家,好端端的个人,弄的跟要饭似的。”
沈云汐环视了下这个地方,突然想起赵氏在此处买了处宅院安置他。
不过最近朝中风云变幻,几家原本看中萧衡的人家都因为萧齐入狱一事与她们断了来往,而老侯爷萧元林近来接连生病,赵氏早就瞄上了这未来侯位,只是侯府祖训,只有娶妻成家的成年男子才有资格继承侯府,所以赵氏最近忙的顾不上赵秦。
“赵氏不是留了宅子,留了仆人给你,你不好好在宅子里待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沈云汐心软,见他这样狼狈,心里终归有些不是滋味。
赵秦抬袖,抹了把眼泪,“我本来就是赵家弃子,也就是姑姑疼惜,将我从清河带到京城,还能养在侯府以得庇佑。”
“可如今,姑姑忙着侯府的那摊子事,没空管我,我那处宅院,也就被他们抢走了。”
“被谁抢走?”沈云汐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赵氏买给你的宅院被赵家的那些人抢走了?”
赵秦佝偻着身子点点头,“我书读的不好,武功也没练好,虽说在京城混了这些年,但昔日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才肯跟我来往,现在我被赶出侯府,他们就更不肯理我了,如今我又被人费了命根子,就连赵家我父亲都不肯要我。”
沈云汐看着他身上包浆的衣服,露脚的鞋子,几日未刮的胡子,处处透着狼藉。
赵秦苦笑了声,而后摇头叹气道,“要是早知今日,我一定好好读书,好好听姑姑的话。”
说着,他靠着墙,沮丧的蹲下,举起手上的酒瓶,往嘴里狠狠灌了口。
沈云汐盯着他看了半天,转身低头翻找起自己的钱袋来。
“夫人,你干什么!”
时夏连忙阻挡住,“你忘了,他之前对你做过什么?”
沈云汐当然没忘,只是萧焕的那一脚,时至今日,她都记忆犹新,数次午夜梦回时惊醒,脑海中都会回想起那日他脸上狰狞的表情。
“夫人!”
时夏夺过她手上握着的银锭,不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