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时夏口中的破布后,时夏哗的下抱着她哭出了声。
她这才看清,时夏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瞧着这院子尽数都是男子,一个女人都没有,沈云汐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只是抱着她,柔声安慰道。
这时,埋伏在院中的其他护卫里应外合的冲了出来。
护卫不多,也就六七个,但各个武功高强,那些人人手一个银制面具带在脸上,没两下便将整个院内的人打趴下。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几个关键人物都被五花大绑,钓在门槛上。
这速度……
沈云汐搂在时夏在旁边呆呆的看着。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宅院中的所有钱银珠宝都被分门别类,装箱收纳好,一个接一个磊好放在门口。
作为这些后,那个带着银制面具的护卫再次恭敬的请她从宅院内出来。
赵秦脸肿的像猪头似的,歪七扭八的靠在墙上,就连说话都不利落了。
沈云汐上前,狠狠朝他踢了几脚,出气似的,“真是亏我动了恻隐之心,还以为你改过自新了呢,没想到还是和原来一样,死性难改。”
时夏也上前狠踹了他几脚出气。
直到两人出完了气,没力气了,气喘吁吁的停下来,那带着面具的护卫才上前解释道,“这位赵公子半月前被人设局,不仅输光了周身家当,还有京中的一处宅院。”
“不过那伙人胆子小,看见地契和房契上的名字都不是他,而是忠远侯府的侯夫人,他们害怕染上官司,于是将他毒打一顿,另他在限期内用双倍的银子来赎回房契地契。”
“不得以,他只好回去骗了他家中长辈的钱来偿还赌债。”
沈云汐了然,“看来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所以想拿我们两人填漩。”
那人点头,“正是这样。”
沈云汐向他道谢,这才发现,方才救她的那位白衣公子已经不知所踪。
“咦?”
她四下张望着,想找到他跟他道谢。
“咳咳!”
那个带面具的护卫看出了她的意图,而后道,“那个……我家主上有些社恐,见不得人多。”
“人多么?”
沈云汐看了看,除了他们几个护卫外,也就只有她与时夏,外加赵秦三人了。
说多的确多,有十来个人,可几乎全是他的护卫。
“你们……不是他的护卫么?”沈云汐犹豫了下问道,“他平日见你们也这样?”
护卫为难的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人家社恐不愿意见人,沈云汐也不好强求,只好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递给他道,“我方才闻你家主上用的香好似是荼芜香,这种香产自西域,所以我猜想你们是从西域而来。”
“西域天凉且燥,猛然进中原只怕会觉得天热且潮,这个香囊是我自己做的,里面放的是安枕香,希望他能适应中原。”
护卫刚刚接过她手上的香囊,目光便被吸引。
沈云汐回头,顺着护卫的目光看去,巷子口的主街上,一队身着铠甲的兵士正在经过,而带头的那人,正是萧焕。
隔着老远,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落在两人之间的香囊处。
一时间,沈云汐有些手足无措,伸出的手不知该收还是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