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妃眼睛赤红的看着她,怒气冲冲的,到底是为了顾及脸面,最后还是甩手离开了。
等姜贵妃走远,陆昭仪身边的贴身宫女才敢搀扶着主子起身:“娘娘,您如今身边有大皇子,为何非要在贵妃娘娘身边受这种气呢。”
陆昭仪一脸苦笑:“本宫家世低,大皇子又弱,若是不依附姜贵妃,到时候她会放过本宫吗?”
这妃子都盼着有子嗣,可有了子嗣后才知道,让孩子平安长大才是最难的。
“本宫不求别的,只希望等大皇子长大以后,能早些封王离开京城。”
到时候姜贵妃或者其他嫔妃再想动手,也晚了。
从御花园到昭华宫的路不算近,但帝王却脸色不改的抱了她一路。
谢云昭靠在他怀里,心里莫名的多谢了从未有过的暖意,可转头又被那股清醒压制了下去。
爱上一个男人是容易倒霉的事情,如今她这番境地,并不是和男人谈论感情的时候。
趁着魏兆渊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她会好好的和这个帝王“谈情说爱”,等到年后,臣子回京百年。
她就趁这个机会“恢复记忆”,来一场“死遁。”
都说东晋帝是那高岭之花,触不可及的存在,她非要将帝王拉下神坛,做个染上情爱的凡夫俗子。
最后心甘情愿的捧着权势交到她手里。
当然这样来回的拉扯,让魏兆渊若即若离,最后一场空,如此才是真正的报复。
回到昭华宫,容殉当即叫人将左太医请过来。
谢云昭自从小产以后,底子还是受到影响的,要想再怀上子嗣,还得好好修养。
断不可受寒受冻的。
容殉一听,脸色沉沉的看着她,毫不犹豫叫左太医给她开了满满一大碗苦涩的药。
谢云昭闻着那药味,差点没吐出来。
“陛下…。好苦啊。”
“苦也得喝。”帝王面无表情的说:“敢吐出一点,朕就再让左卫重新送一碗过来。”
听见帝王这番话,谢云昭咬咬牙,端起药碗一口闷。
容殉见她如此乖巧,眉头舒展开来,等她喝完以后,伸手将一样东西塞到她嘴里。
谢云昭一愣,只感觉那东西在口中渐渐化开,将药的苦涩压制了下去。
“陛下哪里来的蜜糖呀?”
她眼睛微亮,笑意盈盈的看着帝王,容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眼眸吸引住,那一瞬间,感觉心跳都加速了好多,压住情绪,淡淡道:“你不是说苦吗?高内监那里刚好有剩的蜜糖,朕便顺手给你吃了。”
高内监听着主子的话,差点没把腰折断。
这分明是陛下亲自叫他拿的,陛下为何要隐瞒呀。
他看着昭婕妤水汪汪的眼睛,面不改色的替帝王遮掩:“是,奴才近日缺糖容易遇到,特意带在身上呢,没想到今日恰好帮娘娘解了药效的苦。”
谢云昭装作无辜不知道,转头对翡翠说:“翡翠,咱们宫今日不是做了些甜的糕点嘛,取些给高总管吧,这样你难受时候可以吃一些。”
高内监一听,眼睛发亮,没想到还能误打误撞的得到好处。
连忙跪下道:“奴才多谢娘娘关心。”
容殉坐在榻边,余光暗暗的看着翡翠将一盒糕点送到高内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