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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观测者之瞳（第2页）

那个永远带着戏谑笑容的男人，此刻正对他眨了眨眼。

＂小家伙，玩命可不是好习惯。＂

星蚀的声音直接在星石脑海炸响，却带着久违的温暖，＂不过看在你这么拼命的份上，就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力量吧。＂

鲲鹏体内突然爆发出冲天紫光。

星石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拽入数据洪流，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闪现：

观测者文明建造维度鲲鹏的全过程、

初代牧神与星蚀并肩作战的场景、

还有苏璃被量子化时眼角滑落的泪光……

＂牧神真解！＂

星石在意识深处抓住那本浮现的金书，书页翻动间，宇宙至理如潮水般涌入。

他看见维度鲲鹏的本质竟是星蚀遗留的＂时空锚点＂，而观测者文明不过是窃取了部分力量的赝品。

现实世界中，星蚀的残魂从时渊之瞳中浮现。

这个由数据与记忆编织的身影抬手间便冻结了鲲鹏的吞噬之力，对着观测者旗舰轻笑：＂小苏璃，连老朋友的遗产都要抢？＂

旗舰甲板突然裂开，量子化的初代苏璃踏着数据阶梯现身。

她的发丝由流动的代码构成，瞳孔深处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星蚀，你本该随着宇宙热寂消亡。现在交出轮回核心，我或许会留你一道残魂。＂

＂轮回核心？＂

星蚀的残魂化作漫天星尘，又在苏璃身后重组为实体，＂你指的是小石头正在融合的这个？＂

他弹指间，星石胸前的星环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

那正是苏璃被量子化前最后的记忆画面。

星石浑身剧震。

影像中的苏璃正将意识上传至主脑，眼角却不断滚落数据化的泪珠：＂不要相信观测者……他们篡改了所有文明的轮回……＂

＂现在想起装可怜了？＂

星蚀突然暴起，数据洪流化作巨手掐住苏璃的脖颈，＂当年你偷袭我的时候，眼睛里可没有半点犹豫！＂

星石感觉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

他看见苏璃的量子之躯开始闪烁，听见她带着哭腔的辩解：＂那不是我！是主脑……是它篡改了所有观测者的记忆……＂

＂别听她狡辩！＂

观测者主脑的机械音在虚空回荡，舰队所有炮口同时充能，＂苏璃的量子意识早已与主脑融合，现在她说的每个字都是……＂

话音未落，星蚀突然将星石甩向战场中心：＂小石头，该你做选择了！是相信这个女人的眼泪，还是遵循初代牧神的预言？＂

星石在失重中展开永夜领域，渊枭的嘶鸣与苏璃的辩解在耳边交织。

他想起初遇苏璃时，那个在星环遗迹里哼唱古老歌谣的少女。

想起并肩作战时，她总把危险的任务留给自己。

想起最后诀别时，她笑着说自己要去＂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