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卿三人坐在沙发上,环顾着四周,高雅文艺,四周挂着不少画作,风格不一,但大多以简约明亮为主,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中央的那副白猫异瞳,估计那就是白花了,是只很漂亮的小猫。
白星蹦跳着停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这扇门是暗红色的颜料在门板上泼洒成抽象的漩涡,门把手上缠绕着褪色的猫铃铛——那是白花生前最爱的玩具。
白星有些紧张,哥哥一向不喜欢人靠近。
“哥!”白星踮脚拍门,“我找了能帮忙的人来,可以翻译白花的录音!”
一如既往的没人回应。
屋内只有笔尖刮擦画布的沙沙声漏出缝隙。
白星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睫毛不安地颤动:“你已经三天没下楼了,颜料和水都是我从门缝递进去的……”
“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看你画什么?”白星不满的说道。
“拿走。”沙哑的男声从屋内响起,“让他们走。”
白星的鼻尖泛起红意:“上次画展主办方说你的新系列太阴郁,根本卖不出去!你明明以前……”
“那是以前!”画布撕裂的脆响惊得白星后退半步,“别拿那些陈词滥调烦我,出去。”
少女倔强地咬住下唇,指节在门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白花去世前特意爬到监控下留遗言,它不想看你把自己锁在这里!你看看现在的画,全是血和荆棘,连月亮都是裂开的!”
屋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轰鸣,白星吓得捂住耳朵。
待她放下手时,听见布料摩擦地面的声响——白暮赤着脚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颜料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暮立在阴影中,苍白的皮肤接近病态,许久未见过阳光。
他的黑发凌乱地垂落,露出的眼睛漆黑如墨,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阴翳,藏着无尽的孤寂与绝望。
他身形消瘦,宽大的黑色毛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下摆还沾着斑驳的颜料,更衬得他单薄脆弱。锁骨凹陷,嘴唇毫无血色,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白暮有着一双极为好看的双手,骨节分明,指尖还沾着新鲜的油彩。
整个人仿佛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幽灵,周身萦绕着冰冷又危险的气息,却又有着一种破碎而又迷人的美感。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白暮的声音裹着浓重鼻音,“骗子你也信”
“别管我”说完白暮就准备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