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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暗处的势力（第1页）

中阶幻域的社区图景远比低阶幻域丰饶鲜活：青石板铺就的街巷纵横交错，两侧茶楼酒肆的飞檐下，鎏金幌子在微风中轻晃，茶汤香气混着食物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珍奇幻域特产与灵器宝具陈列其间，熙攘人潮中偶尔闪过身着各异的行者，恍然若入一幅动态的古代城池画卷，每处细节都流淌着幻域特有的神秘。

中阶幻域社区一处茶馆内。

九天玄女坐在角落的暗影里，素白襦裙外披着墨色斗篷，发间玉簪的微光忽明忽暗，如她眼底的神色般疏离。

“坐。”她抬眼望来，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你这次搞大了。三十六天罡使都死在了东海龙宫幻域。”

江离摘下斗笠，露出额角未愈的伤痕。他在对面落座，将天子剑横放桌面：“不是我杀的。”

“现在天庭都以为是你杀了。”九天玄女转动茶盏，水面映出她微蹙的眉峰，“天庭对你的态度已经改变，准备将你诛杀。地狱门、云家、雷家、武林盟都派出巅峰行者，准备取你性命。”

“他们的死和我无关。”江离的指尖敲了敲桌面，“三十六天罡使不是我杀的，其他势力的弟子也不是我杀的。”

“问题是东海龙宫幻域就你一个人出来，”九天玄女的声音突然压低，“所有人都将这笔帐算在了你的头上。”

“我的晋级幻域我没有邀请任何人，”江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他们不请自来，死在里面，和我有什么关系。”

茶盏与茶托相撞发出轻响，九天玄女望着窗外熙攘的街道，忽然轻笑一声：“谁叫你是孤家寡人，他们都当你是砧板上的鱼肉。”

江离沉默片刻，目光落在自己握剑的手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虎口处还留着前日与雷家杀手交手时的擦伤。

“所以现在，”他抬眼直视对方，“你是来告诉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只是来提醒你，”九天玄女起身整理纱衣，袖口露出一截金色甲胄的边缘，“幻域从来只相信实力，不相信辩解。你若想活下去，要么证明自己的清白，要么……”

“要么怎样？”

“要么让那些想杀你的人，再也没有杀你的机会。”她的声音轻如茶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凛冽。

江离的瞳孔骤然收缩，天子剑的剑柄在掌心沁出冷汗。

他死死盯着九天玄女：“你这话什么意思？让我杀了地狱门、云家、雷家？还有武林盟，哪个没有老怪物坐镇。”

“老怪物？”九天玄女忽然嗤笑出声，墨色斗篷下的玉足轻轻碾过青砖缝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年龄不过是笑话。江离，你觉得，他们真的摸透了你的底牌？”

茶盏里的茶水突然泛起细密涟漪，江离看着水面倒影里扭曲的玄女面容，喉结艰难滚动：“你到底知道多少？”

“比你以为的多得多。”玄女指尖划过鎏金窗棂，木头上瞬间凝出霜花，“你以为天庭为何突然对东海龙宫幻域的三十六天罡使之死如此重视？那些所谓的‘不请自来’，当真只是巧合？”

“你是说……”江离猛地按住剑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茶馆里格外刺耳，“这是个局？”

“局中局。”

“你以为各方势力为何能准确追击到你？江离，你身边恐怕早就埋下了不止一颗棋子。”

“是谁？！告诉我！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九天玄女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盏，水面的涟漪渐渐平息：“你从低阶幻域一路崛起，江离，你太耀眼了。”

她抬眼，目光如锋芒般锐利，“耀眼到让那些自诩为幻域规则制定者的老怪物们夜不能寐。”

江离瞳孔骤缩，“所以他们就设下这个局，要将我彻底抹杀？”他咬牙道。

“准确地说，是有人想借各方势力之手，除掉你这个‘变数’。”九天玄女起身，墨色斗篷扫过桌面，带起一片茶香，“你打破了幻域百年未变的天才晋升速度，可能掌握着连天庭都觊觎奖励。

这些都在动摇某些人掌控幻域的根基。”

“可为什么是我？我不过是想在幻域中变强！”江离握紧拳头，骨节因用力而发白。

“因为你的存在，威胁到了幻域顶层的利益。”九天玄女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你以为天庭真的在乎三十六天罡使的死活？他们在乎的是，不能让一个不受控制的天才成长为足以颠覆秩序的存在。地狱门、云家、雷家、武林盟，这些势力表面上各怀心思，实际上却在某些人的暗中推动下，达成了微妙的共识，先除去你。”

江离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