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迈幽幽道:可我就是没办法忘记,那天她哭的样子,我可怜的姐姐,说是自己不要结婚,可为什么那么伤心呢?
我不懂,直到看到她电脑里的邮件。
我说:她过得好就好,说明她已经放下了。
曲迈的语气越发危险起来:她放下了,我可没放下,我多久没见她那样哭过了,受人欺负的眼泪,难道流过了就算了?
我将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诚恳道:你打我一顿,把我打痛,痛到哭,让我把眼泪还回去。
你的眼泪凭什么和我姐等价?
曲迈玩味地笑了一下:看你现在还那么冷静,是因为苟且的事还不为人知吗?
犯了贱还这么心安理得,好像不知道耻辱两个字怎么写呢?
我想了想,告诉他:我知道啊,耳止辰寸,要我写给你看吗?
曲迈露出厌恶神色,蹭地站起踹翻椅子,揪住我领口将我按倒在桌上:不要你写,要你亲身尝尝。
上半身被压住,只有腿能蹬一蹬,于事无补,我冷冷盯住曲迈的眼,手悄悄往后裤腰带探。
匕首绑着在。
可我并不希望用上它,不是多么害怕坏事,只是不想让陈年送我的东西沾到了别人的血。
没有多管闲事的人。
曲迈邪邪地笑着打量我:叫陈醉,是吧?
要不要我替你昭告天下?
你陈醉是个勾引亲哥哥的婊子,连亲哥哥都行,那就是个男人都行咯?
其实巴不得被千人骑万人干吧?
今天就满足你这个娼妇,让我的好哥们挨个儿地来操你,怎么样?
男人的世界里好像只想得出用性来做最后的羞辱。
我轻轻地笑道:你说我是荡妇就荡妇吧,只可惜我不是男人的荡妇,是全世界只有一个陈年能操的荡妇。
他恨恨地,却忽然眼尖将我背后的手拽出来,一把夺过匕首。我本能就要去抢,手腕很快又被他按住,这时我倒恨自己没能先下手为强了。
曲迈一只手压制我,一手握着匕首端详,冷笑:想阴我?玩这个我比你熟啊,进少教所之前还在玩呢。
他身后的混混突然提了一句:迈子,别又玩脱了,你上个月刚满十八。
少废话。曲迈回头瞪他一眼。
上次是因为什么进去?我试图寻找话题拖延时间。
你猜。他笑了笑,举起匕首,用嘴咬下了刀鞘。寒芒一闪。
我的风衣敞了怀,内里只一件蓝色吊衫,曲迈歪了歪头,银刃贴上吊衫,沿中缝缓缓割开。
他的笑里突然显出神秘的得意:就是为了这种事进去的啊,我一点都不后悔,倒是你,要我做到什么程度才会后悔跟你哥干的那些烂事呢?
衣服破了,风钻进来,心口一点点变凉。
突然有车前灯射过来,刺得我闭了闭眼,仓促几声脚步,曲迈扭头尚未看清,便被照脸一拳打得退后几步。
身上重量消失,我松懈下来,滑坐在地上。
陈年走过来替我扣好风衣,将我箍到怀里,安抚地摸着我后脑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摇了摇头,又说:匕首在他那里,你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