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来不及挂上衣帽架,被许今野随意抛掷,可能丢到沙发,也可能是地板。
沈青棠双脚离地,高跟鞋虚虚地挂在脚尖晃动,最后坚持不下,啪嗒一声掉在地面。
就像是本该绷紧的弦,在这一刻断裂发出的声响。
“等等!”沈青棠被烧到全身滚烫,理智残存,“没洗澡,还没洗澡……”
尾音化成一声轻哼,被许今野吞进唇腔,又凶残贪婪地吞咽掉,他伏在她耳边,说一起洗。
“浴室太小了。”沈青棠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
许今野:“够了。”
他单手拖着她的臀,下一刻,抱着她抬腿往浴室的方向走,门被推开,月光从玻璃窗渗透进,浴室光线并不暗,即使不开灯,也并不影响。
花洒被打开,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许今野抱着她走到花洒下,礼服没来及脱,被打湿,布料吸收水分,沉重贴合着皮肤,沈青棠面上全是水,她闭紧眼,仿佛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要她生要她死,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沈青棠呜咽出声,跟水声交叠,被许今野称作“交响乐”,她又羞又恼,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后背贴上湿冷的瓷砖,为许今野空出只手,礼服前襟从中间往两边推开,掌心的滚烫温度,像是要将皮肤上的水渍蒸发干,要直烫到心底,让心脏跳动的频率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低头,吻上细弱脖颈,往下,亲吻吮吸,难耐时,沈青棠手指收紧,穿进他发丝里,脚背绷直,脆弱的弧度跟线条。
如火要燎原,一旦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沈青棠哑着嗓子,不停叫着“许今野”,如泣如诉,是被逼到绝经后婉转求饶。
许久没做过,她承受不住。
但许今野像是开闸的野兽,仿佛刚才只是假象,现在的疯狂才是真正的开始。野兽品尝过前菜,要开始享受正餐,毫无怜悯,没有节制,要沉溺,就要拉着她跟自己一起沉溺。
“棠棠。”他这样亲昵叫她,抵着唇边,后面的话,却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我想很久了。”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许久,花洒水声渐歇,浴室里是起伏呼吸声,跟浴缸放热水的声音,蓄满半池,沈青棠被抱着躺进去,浴缸不是双人,远没有那么大空间,需两个人前后交叠。
沈青棠累到不想动,手臂撑着浴缸边沿,歪头趴着,水眸潋滟,说不出的柔情妩媚。
许今野从身后抱着她,入目处是欺霜赛雪,肩膀处是泛红的痕迹,他撩开一缕缕湿发,细致替她整理好,碎发很多,他倒是乐此不疲,一根也不放过。
在灵与肉共颤,寂静后,总像是引着人说些平日里不曾提及过的话。
两年前,许今野丑闻缠身,违禁药品跟暴力致人受伤,作为职业赛车手跟学生,都是致命影响,沈青棠翻看所有辱骂过许今野的帖子,很多骂得不堪入耳,一条跟着一条,想要直接给他定上死罪。
她一条一条反驳,被群起攻之,有人私信骂,言语刻薄恶毒。
沈青棠更加难过,她的少年被抹黑,她束手无策,没有任何办法。
“那段时间会难捱吗?”沈青棠小心翼翼问出来。
“难捱吗?”许今野呢喃一声,下颚抵上她肩膀,“网上的言论,我没有关注,其他人的眼光,我也不在意,所以难捱吗,还好,最后调查出来,澄清与否都不重要了。”
夸赞也好贬低也好,那些人不过是些陌生人,那些谩骂,都不及一个画面来的深刻。
“被我爸打的那天,被送进医院,我昏迷怎么去的不记得,但听到有人一直在哭,眼皮太重,我甚至睁不开,她哭了很久,我想跟她说太吵,人没死,没什么可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