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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第4页）

nbsp;nbsp;nbsp;nbsp;“那如果路人报警呢？如果查到了呢？”黄瑶紧追不舍。

nbsp;nbsp;nbsp;nbsp;唐小虎不说话了，沉默地接收到黄瑶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她挑了一下眉，那是示意他转过去，给背上伤口上药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唐小虎犹豫了一瞬，转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万幸的是砍刀毕竟不如刺刀或匕首，即便开了刃也不够锋利，背上的伤口不深，没有伤及骨头。

nbsp;nbsp;nbsp;nbsp;黄瑶一边平静地给他上药，一边说道：“你要替我去坐牢，去几年？三年五年，十年八年。”

nbsp;nbsp;nbsp;nbsp;“然后我呢？在愧疚中等着你？等你三年五年，十年八年？”

nbsp;nbsp;nbsp;nbsp;“你不应该回来。”唐小虎突兀地开口，但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能感受到黄瑶生气了。

nbsp;nbsp;nbsp;nbsp;虽然唐小虎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她的气场。她极其愤怒。

nbsp;nbsp;nbsp;nbsp;“不应该？”黄瑶发出了一声冷漠的嗤笑，并不尖利，却显得更为刺耳。

nbsp;nbsp;nbsp;nbsp;“没错。我应该看着你去死，我应该看着我爱的人为了保护我死在我的面前，我应该余生不得安宁，从此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都质问自己为什么活着的人是我？”

nbsp;nbsp;nbsp;nbsp;“瑶瑶，我不是这个意思。”

nbsp;nbsp;nbsp;nbsp;唐小虎不顾包扎到一半回过头来，他眼中的慌乱和悲伤是黄瑶未曾见过的。

nbsp;nbsp;nbsp;nbsp;但黄瑶狠心摇了摇头：“你才是最自私的人。”

nbsp;nbsp;nbsp;nbsp;唐小虎还要辩解，黄瑶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nbsp;nbsp;nbsp;nbsp;他们之间的距离陡然缩近，黄瑶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

nbsp;nbsp;nbsp;nbsp;她咬着牙，满脸狠厉：“你听着，唐小虎，你的命已经给我了。就是阎王要收你，也得先过我这关。”

nbsp;nbsp;nbsp;nbsp;此刻她双眼充血，眼白中布满血丝，五官扭曲，面目狰狞。

nbsp;nbsp;nbsp;nbsp;而唐小虎却□□如堕地狱道，烈火烧炙他的皮肉，铁山压迫他的肉骨，热镬烧煮他的灵魂。

nbsp;nbsp;nbsp;nbsp;他抓住黄瑶的手，压制在她的头顶，疯了一样吻了上去。

nbsp;nbsp;nbsp;nbsp;她逼他下地狱，那他不妨就做恶鬼。

nbsp;nbsp;nbsp;nbsp;他噬咬着她的血肉，吞噬这她的唾液，试图从她的口中榨出每一滴香甜的气息。

nbsp;nbsp;nbsp;nbsp;她是以身饲鹰的佛，是操控他七情六欲的神，是他赎罪的正途，是他往生的大道。

nbsp;nbsp;nbsp;nbsp;他越是用力，就越不满足，他□□越是沉沦，灵魂越是清醒。他清醒地感受到，他在亵渎他的神明。

nbsp;nbsp;nbsp;nbsp;忽然间，一切动作停下。

nbsp;nbsp;nbsp;nbsp;身下的人嘴唇水润鲜红，眼神迷离。

nbsp;nbsp;nbsp;nbsp;唐小虎抬手拭掉她嘴角的涎液，笑了起来：“瑶瑶，忘了告诉你，我不会去坐牢，因为我们是正当防卫。”

nbsp;nbsp;nbsp;nbsp;他很少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或许是因为黄瑶说过他笑起来有点憨憨的，他就不怎么在她面前笑。

nbsp;nbsp;nbsp;nbsp;黄瑶先是一愣，然后她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抬起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着。

nbsp;nbsp;nbsp;nbsp;从她的双手间传来轻轻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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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京海刑侦支队的餐厅中，安欣的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

nbsp;nbsp;nbsp;nbsp;“你好？”他接起来。

nbsp;nbsp;nbsp;nbsp;“是安叔叔吗？”电脑那端是一道慌乱无措的女声，还带着一丝哭腔。

nbsp;nbsp;nbsp;nbsp;“我是姓安，请问你是哪位？”安欣没听出来黄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