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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森林（第2页）

nbsp;nbsp;nbsp;nbsp;为了节省饲料，春夏时节草长莺飞，养豚人往往牧猪于野外。

nbsp;nbsp;nbsp;nbsp;为了让豚吃鲜嫩的草，也为了不对城邑居民出行造成影响，牧豚人起得极早，不巧的堵了俩人的路。

nbsp;nbsp;nbsp;nbsp;图南扫了一眼，目测要出城的豚少说三五万头，有得等。

nbsp;nbsp;nbsp;nbsp;“太好了，我还担心一会到林子里腹中饥饿，如今正好用朝食。”图南笑道。

nbsp;nbsp;nbsp;nbsp;抓着打包的朝食，搂着图南腰的五郎闻言赞同的跳下马，对图南伸出手。

nbsp;nbsp;nbsp;nbsp;图南笑着跳进五郎怀里，与五郎找了个屋檐，打开包裹，取出买的肉饼分食。

nbsp;nbsp;nbsp;nbsp;五郎看着现在都没走完的豚问：“这里只是一个方向就有这么多豚，全城该有多少豚，吃的完吗？”

nbsp;nbsp;nbsp;nbsp;“吃得完啊，林精城常住人口在一百四十万左右，平时的流动人口也有两百万，神农大会这两个月更是翻了五成，之后肯定会继续翻，这些豚未必够吃。”

nbsp;nbsp;nbsp;nbsp;五郎惊讶道：“林精城竟然有这么多人？”

nbsp;nbsp;nbsp;nbsp;“这有什么多的，文鳐城人口更多。”

nbsp;nbsp;nbsp;nbsp;“这不一样，文鳐城挨着世界渔场，又有陆地和海洋两部分，虽然农业不够发达，但鱼获足。可林精城不是，它是陆地城市，离海洋也有千里，只能靠农业获取食物，但陆地上的农业供养不了如此稠密的人口。”

nbsp;nbsp;nbsp;nbsp;“正常的来说确实供养不了，但。。。。”图南望了眼参天的建木。“那玩意作弊，建木周围四季如春，辛夷泽水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气候与水源条件都到位，土地可一岁三熟。当然，真连着种三季粮食，地力肯定枯竭，所以人族都是种两季粮食作物，剩下的时间种绿肥，这些豚就是去绿肥田里放牧的。城中几乎家家户户都养豚，豚肉可食，豚粪豚骨沤肥肥田，形成了循环。”

nbsp;nbsp;nbsp;nbsp;五郎不可思异的看着豚群。“家家户户？每家每户都这么多豚？”

nbsp;nbsp;nbsp;nbsp;图南莞尔。“寻常人家没什么钱，养不起这么多豚，大户人家倒是有钱，但官府不允许养殖业被少数人垄断。这些豚来自千家万户，平民家庭普遍会养一两头牛或一到五只豚。草木凋零时喂豚剩饭米糠，草木葳蕤时便将豚交给专门负责牧豚的人，让牧豚人带去绿肥田放牧，林精城周围几十里农田的种植都经过安排，每季的绿肥田都集中在一起，很方便。看到豚屁股上的刺字没？那些刺字代表它们是谁家的。”

nbsp;nbsp;nbsp;nbsp;“很方便，怎么没看到牛？牛群难道是各牧各的？”

nbsp;nbsp;nbsp;nbsp;“牧牛比牧豚早，这个时候已经走了，一会我们骑快点说不定能追上，数以百计的牛群走在一起可壮观了。”

nbsp;nbsp;nbsp;nbsp;“比文鳐城壮观？”

nbsp;nbsp;nbsp;nbsp;“比文鳐城壮观。”见五郎不可思异，图南解释道：文鳐城食物来源的大头是渔猎，耕牛是农业必需品，国情不同。”

nbsp;nbsp;nbsp;nbsp;五郎道：“以后会比上的。”

nbsp;nbsp;nbsp;nbsp;朝食用完时豚群也走完了，俩人重新上马，果然在跑出一刻时间后看到了牛群。

nbsp;nbsp;nbsp;nbsp;牛群在绿肥田里啃时牧草类绿肥，远远望去，遍野皆是牛。

nbsp;nbsp;nbsp;nbsp;穿过放牧牛群的绿肥田后是一片山林，也是林精城周围柴草森林之一。

nbsp;nbsp;nbsp;nbsp;城邑周围树木太少会导致水土流失，土地变得贫瘠，或许会对建木造成影响，因此朱厌君反对破坏森林。但不让百姓砍伐森林也不人道，饮食需要柴草烹饪，冬季需要燃料取暖，最终朱厌君与百姓互相妥协。

nbsp;nbsp;nbsp;nbsp;百姓生活需要燃料，但也不能滥砍滥伐。

nbsp;nbsp;nbsp;nbsp;官府根据人口密度与分布在林精城周围圈出柴草森林，人们可以在柴草森林里砍伐树木，但伐木之后必须伐一补三。

nbsp;nbsp;nbsp;nbsp;并且因为树苗生长速度赶不上消耗速度，所以柴草森林会定期与禁伐的森林进行更换，柴草森林变成禁伐森林，禁伐森林变成柴草森林。

nbsp;nbsp;nbsp;nbsp;五郎听完介绍后问：“这样柴草就够用了吗？”

nbsp;nbsp;nbsp;nbsp;“当然不够用，林精城这里常住人口流动人口加起来超过三百万，所有森林砍光了都不够，林精城消耗的半数柴草来自淮水上游的山区。山区森林更多，柴草森林也更多，但当地人口少，可以将自己用不完的柴草树木通过淮水输送到下游。可即便如此也不够用，所以林精城里公共食堂和食铺特别多，就是因为大锅饭比家家户户自己开灶火省燃料。”

nbsp;nbsp;nbsp;nbsp;图南说着忽的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nbsp;nbsp;nbsp;nbsp;“怎么了？”五郎问。

nbsp;nbsp;nbsp;nbsp;“帝都好像有同样的问题。”图南回忆道。“我记得帝都平民多以生鱼脍充饥，固然有帝都挨着北龙伯洋渔场的关系，未尝没有燃料的影响，帝都地理位置偏北，冬季对燃料需求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