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个世界里,也有属于这个时代的各种棋牌游戏,比如六博棋象棋等等。但要是说适合四个人一起来玩的游戏,那还得属麻将了。
这套麻将还是乔子晋搞来的。他利用了榫卯结构,巧妙的将背面的竹子和薄薄的牛骨结合在一起,在牛骨正面刻上相应的字和花色,这样就做好了一副麻将。
这几天大家基本闲来无事,梁曼就喊着单许一起,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打麻将。
乔子晋当然是诚恳表示只要小曼开心他怎么都好。而单湛虽然面上摆出一幅只是梁曼非叫我我才勉为其难答应的样子,但背地里,他早已摩拳擦掌地打算在牌桌上好好给小白脸个好看了。
为了撮合他们两个尽快缓和关系,梁曼还故意安排了他们坐在一起。本来单湛是不愿意坐在他旁边的,但一考虑到自己会是他的上家,他可以借机好好恶心恶心他,因此单湛也欣然同意了。
不得不说。认识了梁曼以后,原本循规蹈矩的许卓真是吃喝赌没有嫖样样都沾了个遍。等梁曼耐心地教许卓大致学会了麻将规则,众人也趁此对了下规矩,游戏正式开始了。
第一把,单湛的手气很好,没几圈他就顺顺当当地推倒牌了。等他得意洋洋地向其他几人展示后,乔子晋微笑着道句恭喜。许卓倒没什么反应,因为他正在皱着眉认牌。但梁曼却贱兮兮地插嘴,说在他们家乡有句话叫宁挨千刀刮不胡第一把,让他之后都小心着点。
果不其然,真叫她这个小乌鸦嘴说中了。从第二把起他的手气便一落千丈,运气莫名地差到离谱了。
旁边那个姓乔的奸人开始疯狂给梁曼喂牌。每次刚摸几圈,他还没半点谱呢,这小子就“啪”地打出个什么东西来,然后梁曼就一脸兴奋地大叫说她胡了。
小白脸还在那假惺惺地装出一脸惋惜:“…今天手气怎么这样差。”
说他不是诚心故意的谁信。单湛非常瞧不上乔子晋这样的行为,忍不住在旁边冷嘲热讽:“啧啧啧,故意的吧?怎么,不会以为每把都喂牌就能让人以身相许了吧?”
许卓对着单湛认真问道:“什么叫喂牌?”
梁曼茫然道:“啊?乔哥一直是故意给我点炮吗?”
乔子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单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我又不知道小曼想要的是什么牌,我怎么能做到故意呢?”
许卓又望望梁曼:“什么是点炮?”
单湛冷哼:“谁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反正你这种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梁曼道:“呃,点炮就是别人出了你要赢的牌…大哥你说话好难听,无根无据的干嘛这样凭空怀疑人家啊。”
虽然明知他必定有鬼,但单湛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阴阳怪气几句后只得作罢。
而接下来,姓乔的就光明正大地开始使坏了。
每次轮到单湛摸牌时,绿衣服的奸人都会突如其来斜插一杠子要碰牌。他这么一碰单湛便少摸一张,刚开始他还并不在意,但如此往复几圈下来,他就怀疑这小子是在存心故意挤兑他了。
等到这一回快要轮到他时,单湛特意留了个心眼。他上家的许卓刚放下个六筒喊了声“七个圈”,他一瞅绿衣服那挑起的眉头就知道他又要碰牌。
单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抓到下一张牌,与此同时姓乔的也果不其然地推倒两张六筒。然而此时此刻,单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里的牌。
因此他得意地撇撇手:“行了行了。晚了就拿回去吧。”
姓乔的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笑。将那两张牌收了回去。
单湛摸上来的是个没用的条。虽然没用,但是他却成功阻挡了一次姓乔的,所以他也非常满意。
可刚丢出去这张牌,却见对面的梁曼兴奋大叫:“胡啦!”
梁曼唰地将自己面前的牌一推,缺的正是他丢出的那张条。
乔子晋适时地惊叹起来:“哎呀小曼!你有两个杠还是庄家,这得翻多少倍?”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掰指头数,算完倍数后连连惊叹。
末了,他一脸感激地看向单湛:“单公子,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挡了我的那一下,那小曼就自己摸到那张了!到时候我和许公子可都得跟着一起输。”
单湛没有搭理他,咬着牙丢出去六颗筹码。
又输了几把后,单湛开始坐不住了,强烈要求换座位。不换座位也行,那就换方向。他要做乔子晋下家,他也要每逢他摸牌就截他胡!
其他三人没什么异议,因此游戏继续。
等到乔子晋做他上家的时候,情况又变了。
姓乔的从来不给自己出一张能用得上的牌就罢了。每当他听牌了,摩拳擦掌期待满满地准备摸牌时,姓乔的就会适时的给梁曼点炮。
有几次,他手都搭在牌堆上了,就等着乔子晋手里悬着的一落地就摸。可姓乔的刚撂下牌,就听梁曼又是一声大叫:“…哎等等,我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