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场性爱时已经到了傍晚。
维利亚自然是没忘记自己“被绑架者”这个身份的,所以她并未像以往性爱结束后那样直接入睡。
支起身时腰臀的淤青传来轻微刺痛,腿根干涸的浊液粘着丝绸床单,维利亚下了床,她捡起不知什么时候被抛弃在地毯上的睡裙套上。一边的吊带已经被扯断,被她用菌丝勉强修补缝合。
维利亚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木椅旁的外套上,刚想过去捡起,层层丝线捆住她的腰腹将她拉回了凌乱的被堆中,撞上多弗朗明哥温热的胸膛。
“你这是想睡完就跑?”多弗朗明哥懒洋洋的嗓音贴着耳后响起,湿热的舌尖舔过她后颈咬痕,小臂不容拒绝地箍住维利亚的腰肢,刻意向上颠了颠她的乳肉。
维利亚轻叹口气,稍稍侧头回应对方:“如果我想离开的话你会放我走吗?”
多弗朗明哥埋在粉白发丝里的喉结发出闷笑,指尖摩挲着她腰上的瘀痕:“呋呋……你觉得呢?”
维利亚懒得搭理多弗朗明哥的反问句,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却又被身后人拉回了怀里。多弗朗明哥将下巴埋进她凌乱的粉白发间,蜘蛛网般的白线仍然游走在她腰际。
“对了,我的行李……”
“行李箱和背包都在隔壁…你当我是那些没品的小海贼?”他收回层层丝线,空闲的手掌顺着睡裙破口探进去,粗糙指节揉捏着右侧乳尖,“倒是你——”多弗朗明哥的指尖突然加重力度,“现在还想得起关心行李?”
幸好拿过来了……要是落在客船上,那可就麻烦了。
维利亚长舒一口气放松了身体,任由乳房在他掌心变形,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毕竟有要送给旧友的温泉酒,要是被你的部下打碎了…”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吮咬截断,多弗朗明哥正垂首叼着她后颈软肉轻扯。
他冷哼一声,含糊道:“我看你是更关心那一箱子贝利吧。”
维利亚将手覆在他手背上,身体随着她的笑声轻颤,指尖轻轻刮蹭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那当然是都关心了。”
身后的胸膛突然贴得更紧,多弗朗明哥换了个姿势将她翻过来,宽大手掌完全包裹住乳肉揉捏:“真的不考虑当德雷斯罗萨的王后?”他俯身凑近维利亚却被她偏头躲开,最后索性埋在颈窝处吮吻,“你想要的合作条件……呋呋,可以全部写在婚约书里。”
……这是搞哪一出?
维利亚稍稍蹙眉,内心不由得思索对方话里的深意。下一刻,她“啪”一声拍开多弗朗明哥作祟的手,屈起膝盖抵住他的小腹:“唐吉诃德家族什么时候改行做婚姻绑架了?”她歪头时发丝随之倾斜,脖颈的红痕在暖光里泛着水泽。
挑起一边眉毛,维利亚继续说道:“joker大人该不会还是那种喜欢养金丝雀的人吧?好可怕。”
维利亚注视着多弗朗明哥的笑容逐渐消失。
“……写罗曼史把自己写傻了?”多弗朗明哥很快又扯开嘴角,他屈膝卡在维利亚的腿间,张开手掌扣住她整个后脑,“而且你不是早就和我约好了?”
?
维利亚嗫嚅一下,而后回答:“我可不记得我和joker大人做过什么……”
“行了!”话音未落,多弗朗明哥突然打断她的话语,搂紧维利亚的腰肢将她压在床沿,阴影笼罩下的表情晦暗不明。
“拒绝得这么干脆…”滚烫呼吸喷洒在她的锁骨,维利亚注意到了他额角暴起的青筋,“该不会还在给那群蛆虫当狗吧?”
她稍稍启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刚刚多弗朗明哥的反应倒像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但是为什么?维利亚在脑海里思考了一圈都没想起她有和他有过什么约定——还是关于婚姻的。
但对方的反应并不像伪装出来的,这让维利亚更觉得诡异。
于是最后只是用微笑来掩盖内心的疑惑,她选择先回应他刚刚的话语:“这种话从七武海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正思索着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更合适,多弗朗明哥便开了口:
“——哪怕他们杀了你父母?”
夕阳的余晖在此刻完全消散,窗纱被夜风吹得鼓起,墙上悬挂的煤油灯也暗了三分。
“……”维利亚的睫毛轻颤了一下,菌丝在掌心闪过微光又瞬间消散。她抬眸对上多弗朗明哥紧绷的下颌线,对上他过分翘起的嘴角。
“哈、”半晌,维利亚忽然笑出声来,压下心中升起的一丝不耐烦,她压低眉毛扯出一丝笑脸,“所以你那时候说查到了有趣的东西…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