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张清然。”洛珩说道,“为我办一件事,如果成了,我给你解药。”
“……如果没办成呢?”张清然说道。
洛珩冷冷道:“我可不喜欢在做事前考虑失败后果的人——你会给自己留后路吗?我不会。”
“想来你是从没有失败过。”张清然说道,“可我失败过很多次,因为我很弱小,大多数时候我都在赌运气,就像今晚。运气可不会永远站在我身边,所以我永远会考虑失败的后果。”
“这话倒是谦虚了。”洛珩说道,他伸出手,捏住了张清然的脸,稍一用力,便能将其完全掌控在手心里。他看着她显露出错愕的面容:“你可不弱,你的资本比大多数人都要多得多。基因真是个好东西,这皮囊让你天生就比别人多了一把武器。”
“但上帝是公平的,有了容貌就没了智商。我怕坏了你的事。”张清然说道。
张清然:……我说我小学都没上完你信吗,但凡我有点文化也不至于端盘子。我是文盲九漏鱼,呜呜。
“谁说有容貌就没智商?”
“……很多人。”
“嫉妒罢了。”洛珩覆盖着皮手套的手指从她眼眸上轻轻擦过,将那颗极小的泪珠连带着脸上溅到的血迹擦去。
她有些惊慌,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那睫毛便从他指腹上擦了过去。
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了一种满足感,就像是心底的痒处也终于被那纤长的睫毛轻轻挠了过去似的。但只是轻轻挠了挠,并不足够,甚至让那饥饿感更加明显了。
他忽然有些后悔戴了手套。
“更何况,今晚你也不是在赌运气。”洛珩说道,“换作其他人来,没准你今晚还真能蒙混过去。”
“依然是运气。”张清然说道。
“不完全是。”洛珩说道,他松开了她,“走吧,我带你去找大黄豆。”
……说实话,以他这气场和相貌,一本正经喊“大黄豆”这名字总有点违和感和滑稽,但他本人似乎不太介意。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张清然侧过脸问跟在身后的他:“你要我做什么?”
洛珩说道:“不急,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
张清然没再说什么。她想这厮恐怕还没有完全信任她,估计后续还得去调查一下她的身份,确认没问题了,才会和她谈到他那了不起的神秘计划。
然后他肯定就会查出她实际上是从教皇国逃过来的黑户,身份证上除了名字之外全都是假的——身份证上还写了她二十八岁呢,实际上她才二十一岁。
这要是换了任何一个国家,恐怕洛珩都会怀疑她是个间谍。但教皇国是个例外……
教皇国搞孤立主义,外交非常佛系,基本上不太搞间谍这一套。
而且这个国家因为过于严苛的戒律,和一直以来被诟病的政教合一集权问题,导致边境地区每年都有无数“向往自由”的人试图越过新黎明共和国国界线,甚至已经形成了产业链。而张清然的那张假的身份证,就是靠着产业链拿到的,以洛珩的势力,这一查就查到了。
哪家间谍会靠着边境偷渡产业链来搞身份证,憨豆特工吗?这多多少少有点幽默了……
如此一来,洛珩反而会更加信任她。毕竟,她可是个从教皇国来的无依无靠的偷渡客啊,多大一个把柄,简直比毒药更靠谱呢!
两人不再交谈,很快便在一无人的路口寻到了大黄豆。这只通体金色毛发的大狗正在墙角边嗅来嗅去,似乎是在寻一如厕的妙地。
注意到张清然来了,大黄豆立刻认出这是经常在路边对着它嘬嘬嘬、还会喂它吃肉的好心人,立刻撒着欢跑了过来,汪汪叫了两声,就要往张清然的怀里扑。
它这么配合,让张清然感动死了,心中已经把大黄豆看作了半个救命恩狗,蹲下身抱住了大黄豆。
这狗子的冲击力可不小,张清然直接被撞到在地上,无奈承受大黄豆口水四溅的舌头攻击。她被压得喘不过气,只能咯咯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大黄豆,快下来,我要被你压死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