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要安排好伙食,让女儿长点肉才好。
吃完早餐,邱映雪和沈临都去上班了,姜沅也骑着师兄虞必先给她买的自行车,带上早就准备的礼品,去了华大家属楼。
家属院里,裴景深正在和老师一起喝茶聊天。
听到门外有自行车的响铃声,两人同时往窗户那里看了一眼。
“我就说她一定会来。”裴景深忍不住笑了,“她虽然瞒了您一些事,但也同样记挂着您。”
“而且我知道,她是怕事情不成,您知道了反而会拖累您。”
男人摘下金丝眼镜放到一边,笑眯眯道:“就像您当初不也瞒着我和必先吗。”
直到他看到了报纸,这两天来首都做年底汇报工作才从师母嘴里得知,原来自己的老师和那位燕教授竟然是挚友。
被他这么一说,张望津顿时偃旗息鼓了。
“我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就是这孩子太能扛事了,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担着,这不是还有我们在吗。”
裴景深听完老师的话,慢悠悠喝了口热茶。
他心里也清楚,其实现在最欢喜的人是老师。
挚友成功平反,而且还留下了继承人,并且还是老师看好的宝贝学生。
这更证明两人眼光一致,老师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闻言,裴景深故意道:“阿沅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妥当,有什么事都不和长辈商量,等下我说一下她,正好她也回来了。”
听到推门声,张望津赶紧说:“孩子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不许讲她。如果不是我无能,也不需要她一个小孩子出头……”
说到一半,对上学生似笑非笑的目光,张望津立马明白过来,哼了一声。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张老师,小叔叔。”女孩提着东西进来,自来熟地换上那双粉色毛拖鞋,又转身关了门。
将寒风隔绝在门外。
虽然看到裴景深有些意外,但她还是笑意盈盈问:“师母呢?”
“知道你肯定会来,出去买菜了。”张望津看着这个比出国前高了小半个头又瘦了很多的学生,再多的话也卡在嗓子眼说不出口了。
最后只剩一句“回来就好”。
裴景深也点头笑道:“瘦了,不过看起来更精神了。”
大概是做完了想做的事,她现在看起来是由内而发的温和,就像一块打磨好的玉。
张望津给她倒了杯热水,看着她周身温润的气质,忍不住想起了老友。
难怪有故人的影子,原来是故人亲手栽培出来的小白杨。
姜沅捧着茶杯坐在煤炉前烤火,眼眸笑道:“您不看一下我带来的礼物吗。”
张望津闻言看向桌上的锦盒,随手拿起:“钢笔?国外的牌子吗。”
这个包装一般是装钢笔的。
姜沅笑而不语,只是望着他。
打开锦盒,原本不以为意的张望津在看到里面两支同样的百利金钢笔时,忍不住愣神许久。
裴景深也看到了,虽然有些讶异,但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