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冲击性太强,钟南月险些又要发疯。
别他妈疯,又没脱裤子给他舔。
他这么简单粗暴地安慰自己。
“我有话跟你说,”钟南月看了眼季清溪,“外人在场不方便。”
“我以为我上次跟你说清楚了。”
颜雨叼着烟注视窗外,留给他一个侧影。
他仰靠在沙发椅中,长发凌乱地散在光影里,点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地玩。
“你不该再来找我,”颜雨倦哑地呼了口烟圈,语气里是阅尽沧桑的淡漠,“我是越接触越恨你的。”
“因为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想做。”
“你自卑到连话都说不完整,却又傲慢地觉得只要表达不舍我就必须回头拥抱你。”
“你只是看穿了我不忍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妄想着找人诉一诉苦求一求情我就可以自我攻略,重新回到那个世界做你忠实的舔狗。”
“那栋房子空了,你发现自己很难受,发现没人能比我做得更好,”颜雨叼着烟痞坏地回头,看穿一切似的对钟南月扬眉,“我说得没错吧钟总?”
钟南月悲凉地笑了下,很快稳住了情绪。
不再去撕扯颜雨的伤疤,也不再去说对颜雨犹如锋刀利刃的悔恨和歉意。
“谢谢你愿意点破我的过错,但是颜颜,不再是那样了。”
他走到颜雨身边挤开季清溪,同样伏在他膝头满眼真诚地望着他说,“我想跟你重新认识一次。”
这场景太他妈奇怪了。
季清溪尬不过没皮没脸的大少爷,就着被挤到一边的惯性无奈地站起了身。
猜着颜雨不愿独自面对这位,他没走远,靠在门边不动声色地看钟南月表演他的深情。
“重新认识一次。不为在一起,只为找回该属于你的自信。”
“你很好看,独立于任何人的好看。你懂事又坚强,是个让长辈放心又疼爱的孩子。你性格温柔又不失棱角,任何境况下都动人。”
“你很好颜颜,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连同你骂脏话时的小尾音和发脾气时的神情都让我心动,我爱你不是因为你完美,而是因为你真实。”
“你不该把那个该死的世界泼下的污浊带入余生的自我判断,是我把你拉进了那个世界,是我给了你这份可恨的错觉,我必须把亏欠你的自信归还给你。”
“你才二十一岁,你有最好的年纪,”他默了下,撩了眼季清溪,“不可以妄自菲薄跟不匹配的人将就。你值得最好的一切,你必须正确认知自己。”
“……”您卖骚就卖骚,怎么还莫名其妙踩老子一脚?
季清溪暗自咬牙。
你妈的。
老子可以雇人打他吗操。
颜雨把烟咬在嘴里,故作苦恼地皱眉“嘶”了声,“换招式了呢。”
“那你不该叫我颜颜,”他含着烟撩起眼皮含糊地说,“该叫颜先生才对。”
“好的,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