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爱意或许真的没办法用语言淋漓尽致地去传达,而行动却可以做到。
在呼吸交融的亲密关系中,连同痛觉都共通了。
颜雨感受得到他甘之如饴地享受着自己赐予的疼痛,因为他需要并享受,所以心疼却不能停止,于是便补偿更多的吻去安慰,抚摸他的身体,让指尖传达比言语更赤裸的爱意。除了某处无法自制也被他强烈索求的粗暴之外,其余相贴的皮肉尽是缠绵温柔。
唇齿相依许久后,钟南月缺氧般地偏开脸,张口咬住颜雨的肩抱着他的背颤抖着哭了出来,颜雨的肩膀被他咬出了血,不受控制地收紧力道猛掐住了他的腰,耳畔轰鸣之后终于归入平静。
颜雨抱钟南月起身,帮他整理干净,恢复到他喜欢的清爽状态,喂他喝水补充蒸发掉的汗和泪。
一片混沌中,钟南月哑哑地喊了颜雨的名字。
“颜雨——”
他喊。
颜雨手臂撑在他身侧,凑近到他唇边听他虚弱的胡话,“在听,你说。”
钟南月委屈地哭了出来。
不是委屈具体的什么事儿,更多的是吃尽了苦头后终于抵达了所愿的崩溃与释怀。
“颜雨,”他沙哑地问,“我这次表达清楚了对吗?”
颜雨撤去手臂的力量,趴在他身上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很清楚哥哥,你说了一遍又一遍,我听得很清楚,刻进了心底,谁都挑拨不了了。”
那些他怎么都说不明白的爱意,终于以这样的方式得以交代。
他的世界人员构成太单调,爱比常人要放大十倍百倍,嘴上却总也无法表达心意的万分之一。
万幸他的身体比嘴巴直白,可以替他将刻骨的爱意诉说得淋漓尽致。
相拥而眠,睡得很安稳。
清晨转醒,颜雨先是感觉到冲进眼皮照亮血管的暖阳。
慢慢适应了光线,在阳光的温暖包裹下一点点睁开眼睛,看到了窗棂下立在光里的人。
钟南月本来手臂撑着窗棂在向外看,颜雨只是睁开眼睛,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他如有心灵感应似的回过了头。
那一眼惊艳到,纵使颜雨已经看惯了他所有的样子,依然被美到心跳错乱。
钟南月满眼存着被阳光照耀过后亮闪闪的希冀,睫毛泛着金光,像是蝴蝶的翅膀扇动起眼底清亮的湖泊。
湖泊里缀着粼粼波光,湖底倒影的是恋人的模样。
他好美。
他本来就该这么美。
颜雨朝他抬手,他想也不想便毫无立场地扑到颜雨怀里,“小狗好能睡!”
“被哥哥榨干了。”颜雨宠着他说。
“那我很厉害,”钟南月得意地抿唇,指尖点着颜雨的胸膛说,“能把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榨干可不是容易的事。”
“是很厉害。”
颜雨喜欢他这样骄傲的小模样,附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皮。
“我要开始健身了哥哥。”他莫名其妙地说。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啊?”钟南月抓着颜雨的手玩,坏坏地问他,“因为被榨干了觉得没尊严吗?”
颜雨闭眼,略感荒唐地笑了笑,猛然收敛了笑意翻身就把他压了下去。
“我是给你面子才那么说,你要这么得便宜卖乖的话……”他把钟南月的上衣推了上去,指尖涩气地划过小腹挑起下裤,“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真正被榨干的人当场露怯,一下一下亲吻小朋友的脸讨饶卖好,承诺再也不敢挑衅他老公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