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广新学年的开学典礼定在国庆假期之后举办,颜雨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受邀返校演讲。
这一届考过来的很多学生是冲着颜雨来的,经历了半个月的军训大修理和半个月的入学适应期,孩子们终于艰难地消化了一个事实:
小颜学长在今年夏天就已经毕业了……
大学时期带过颜雨表演课的杨老师有一次经过学校荣誉墙,听到那群孩子望着荣誉墙上颜雨的学生照低落地叹气。
“我认识的一个大二的学姐见过他本人,贼帅,帅到想为他更新摄像技术恨现在的相机拍不出他本人的气质的那种帅。”
“为什么他21岁就毕业了啊?正常21不应该读大三吗?”
“据说是小升初的时候跳过级,具体什么原因就不清楚了。”
“我艹跳级,我印象里只有学霸才跳级!”
“他是学霸啊,超级学霸,文化课拔尖的,你们这帮花痴就知道嗑颜。”
“上帝为他踹开了门,又一拳砸开了世界的窗哈哈,宠死。唉,好遗憾。”
“是说啊,但凡错过个两三年我也只是伤感,不会这么遗憾。前后就差两个月完美错过是什么平行人生……”
那语气遗憾得跟“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有一拼了。
杨老师摇头笑了笑,望了眼荣誉墙上怼脸证件照都掩不住精致的明媚少年,叹了口气往行政楼去。
前周钟南月去港区谈业务,颜雨受邀在本省录制一个访谈节目,时间错开没办法同行。
回程的飞机上,可乐向钟南月汇报本周的商业邀请,钟南月嫌她说得慢,伸手要过汇总表看了眼,划下几个√闭上眼睛靠回了座位上,“其他推掉。”
可乐接过来把那几项内容加进钟南月的日程表里,想了想又问,“您这周其他安排很忙?”
“很忙,”钟南月弯了弯唇角,像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要陪我男朋友去看房。”
“怎么又看房,”可乐压抑地吐槽,“您干脆给他建个阿房宫好了。”祸国殃民不务正业的。
“这次不一样。”
钟南月含糊地丢下这么句话,没再说什么。
这次是婚房。
选房,两个人争执吵闹地亲自参与室内设计,监督装修。
房子不需要很大,但每一寸空间都要布置成双方都喜欢的样子,设计要简约好看又方便,这很重要——
方便随处激烈地做*。
颜雨说要在墙上布置雕工扶手,他喜欢站着把钟南月撞在墙上,撞到腿软也不允许他倒下,抓着扶手继续。
钟南月对这个方案嗤之以鼻,倒不是觉得丧心病狂,是因为找不到能让挂墙扶手看上去不那么显老年气或中二的折中方案,细节控无法接受这样潦草到只考虑实用价值的设计。
颜雨不肯妥协,这事儿只好暂且搁置了。
小孩又极具开创性地说起自己对卧室的装修规划,床要做升降设计,钟南月问他升降高度范围,“低到地台,高的话……”颜雨比了比,指尖卡在自己腰腹位置,“到这里吧。”
钟南月眉毛拧起,“要那么高?”
颜雨点头,说“对”,“会很方便。”
他贴近到钟南月耳边,声音刻意压得很轻,“仰躺下来张嘴就可以含住,很爽的。”
颜新路君。
的确是很有想法。
钟南月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要不你也别费心了,哥直接给你盘个色*情*酒*店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