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方才经过客厅,没见着谷雨,谷天青解释说,可能母亲又去忙工作了。
她对此见怪不怪,问起应许跟谷雨聊得怎么样,应许也只是说谷雨教授很和善,没多嘴说别的。
*
关门,冲澡,换衣服。
应许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再歪靠上飘窗,他个高腿长,飘窗还放不下他。
“还是给应允打个视频吧。”他对狻猊说。
狻猊冷哼了一声,“他不一定会接哦。”
话是这么说,但狻猊还是给他打了过去。
忙音响了一阵,应许就盯着那天幕上的扁舟瞧,然后视频接通,光屏在他面前展开。
“玩儿得开心吗?”应允问,语气轻快,像是关心孩子的普通家长。
应许还梗着股劲儿,没敢和应允对视,含糊地回答:“还行,饭菜好吃,谷教授她们人也好。”
“都好怎么还委屈?”应允又不是傻的。
“因为今天实战打输了。”应许瓮声瓮气。
应允便哄他,说了些失败是成功之母的废话。
应许也受用,低着头,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你让我送的书我也送了,我就说是你送的。”应许没话找话。
“你别太实诚了。”应允也这么说,“明明挺机灵的一个人。”
“我一直都这样。”应许不服气。
应允叹气:“那就是全把心眼儿用在对付我身上了。”
“才没有。”应许不承认,他心想他要有心眼儿,应允才不会发现他那些不可告人的情愫,他这点儿心眼对付十九岁的应允倒绰绰有余。
“那没什么,我就挂断视频了。”应允说。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但应许不想挂:“你说说你这两天怎么过的吧,我之前……都没来得及问。”
应允笑:“我这两天很闲,除了在宿舍看书,就是在图书馆看,学校给我很高的自由行动权限。”
“你又没做错什么,他们没道理软禁你。”应许抬了头,他终于说到这两天最关键的一件事。
“这是我的私事,跟你没多大关系。”应允轻巧地把他摘了出来。
应许不依:“是你失忆期间出了什么问题吗?我不懂你生意上的事情……”
“和我的生意也没关系。”应允打断道,“不要多想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努力训练,提高自己在战场上的保命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