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笑了笑:“这才对嘛。我知道,你带着大家做事也很辛苦。可是文琅,我够心软的了,不过是抽了几鞭子,四肢齐全地放他们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沈文琅:“你那叫几鞭子?再多几下,命都没了!”
小祖宗线条柔和的唇角勾了勾:“我没花力气,要是这都能死,就只能怪他们自己太弱了。”
沈文琅噎了噎,心想,怎么不怪你自己太强?强得像怪物!
一旁的常屿见沈文琅一脸不忿,生怕他和那小祖宗掐起来。
当面被这个易感期刚结束,下手没轻没重的青年用两根手指头掐死,连忙打圆场道:“老板易感期刚结束,就亲自管教不安分的下属,那是他们的福气。也足以证明老板对x控股正规化、合法化的重视,势在必行。”
床上闲散慵懒的青年一垂眼,长而密的睫毛盖住漂亮的眼睛,“不碰毒品是底线,管好你们的人,别再让我失望。”
“是。”
近年来,这位小祖宗的易感期越发长,症状也越发恐怖。
纵观整个江沪,也就只有这个为他量身打造的房间,能关得住他。
酒店改造时,9901针对少主人做过特别的全屋定制。
门和窗框都采用了硬度极高的稀有金属,窗玻璃用了富勒烯,硬度高得可以直接切割钻石。全屋都铺设有信息素隔离层。整体造价是其他房间的一千倍。
可即便如此,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经过这一个月,屋内的窗框和门都已经变了形。
如果只是一般易感期也就算了。
偏偏碰上特殊期。
雪上加霜的是,因为长期与意定伴侣近距离接触,又在易感期强行分开,巨大的分离焦虑进一步刺激了enigma,引发了一系列严重的寻偶症。原本为期一周的易感期,也变得更为漫长。
暴躁的enigma生生折腾得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去了半条命。
独自度过特殊期,对enigma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且余韵很长。时至今日,他的易感期已经结束了近一周,却仍旧病恹恹的,连原本好得令人咂舌的恢复力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他身上因为易感期造成的伤痕,历历在目。
尽管,能伤得了这个威力远胜穿甲弹,却又比特级保护动物还稀缺金贵的青年的人,只有他自己。但这些自残造成的伤口,还是让看过的人,个个触目惊心。
参与急救的医生们,全体为这个漂亮的顶头上司捏了一把冷汗。即便知道enigma的痛感低,愈合能力惊人,但在触碰时,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动作。
经过精心调养,手腕上的血口子已经凝固结痂,但看起来还是血淋淋的。
不过,这斯文秀弱的小变态自己却好像十分满意,举着手臂欣赏了半天,才啧地一声转过脸,苦恼地问:“你们说,这些伤能留多久?”
他发愁似地抚摸着胸口的淤痕,叹着气说:“好得太快了,要是他看不到的话,怎么办啊?”
沈文琅无视他的问题,板着脸,摊开项目书,干巴巴地同他讨论起公事来。
有正事做,小祖宗消停了一会儿,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听,却总能在汇报最后抓住要点,尖刻地指出问题来。
等他们讨论完毕,沈文琅站起身。
那祖宗裹着睡袍,特别给面子地跟着站起来,一路把他送到了房间门口,等到他要走了,才淡淡道:“过几天,盛先生可能还要找你。你抓紧时间,好好休养几日,养得皮实一点。”
养得皮实好耐打是吧?沈文琅狠狠瞪他,忍了很久,才憋不住骂了句:“小疯子。”
白净面孔上娇艳的嘴唇即刻微微勾起来,勾出一道漂亮的弧度,纯情又放荡。
“沈总,我们下周见。”
。。。。。。
艾珩在通风管道趴了近四个小时,才终于看到那两个高阶alpha一前一后从9901房间离开。
房间内的兰花香味从迅速开合的房门中泻出来,浓得连他这个beta都能闻到。
想到布草间那两名omega的对话,自认铁石心肠的艾珩都心有不忍。